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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琏的专注被赵桓的哈欠声打断,她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放在腿上,转头望向一旁撑着下巴一脸疲惫的丈夫,关切的说道:“官家是困了吧?予这便去为官家整理床铺。”

  赵桓确实是有些疲惫了,不过显然相比睡觉,献身大计更为重要。便说道:“也好,朕紧张了多日,今天终于可以放松睡下了。圣人最近身体无恙吧?”

  朱琏愣了一瞬间,美眸望着赵桓,有些许感动,浅笑着回道:“谢官家关心,予身心皆佳。”

  显然,两个人关于身体无恙的理解出现了重大偏差。

  不过看着皇后感动开心的神情,赵桓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多说,以免破坏皇后的好心情。

  仁明宫内廷,两名宫女正在朱琏的凤床上铺展被褥。

  皇后说的为赵桓整理床榻,显然不是身体力行,而是亲临在侧,指挥宫女行事。

  或许皇后觉得亲自在一旁指挥,更能体现她的敬重吧。

  不过赵桓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两名宫女铺好床榻离开后,他便一头趴在了被子中间,被褥间有十分好闻的香味,与皇后发丝间的清香一般无二, 只是赵桓对花香了解不多,闻不出这是什么花的花香。

  在一旁站立的朱琏, 对官家的不拘小节讶异了瞬间, 没想到官家会和衣上床。

  赵桓是粗糙惯了, 完全没想过自己的衣服在血流漂橹,戎马征尘的战场上走过, 可能会带着血腥与铅尘,就这样躺在了皇后清香、柔软的闺床上,问道:“这是什么香味?”

  朱琏此刻像一位普通的妻子一般, 并拢双腿跪在赵桓身旁,帮他脱去脚上裤袜,又帮他解开玉带,脱下了外袍, 听闻赵桓之言,问道:“香味?”

  “是啊,很好闻的香味, 是花香吗?”

  朱琏摇了摇头, 说道:“战事紧张,予只是以清水沐浴,未曾用过花草, 有香味吗, 予一点也未闻到。”

  赵桓在皇后的服侍下, 终于脱去了绵袍,躺进柔软清香的被窝里,十分郑重的点头, 说道:“朕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淡淡的香香的,像是春日里柔软的阳光。”

  朱琏仔细帮赵桓掖好被角, 淡笑着说道:“官家喜欢便好。”

  赵桓不知道怎么跟这位温柔爱笑的皇后开口,总感觉要是直言, 会打破眼前这份恬静与温暖,缩在被子里,略带不舍得问道:“皇后还要去缝戎袍吗?”

  但朱琏接下来得话语,却令赵桓喜不自胜, 心中小鹿乱撞。

  “官家在仁明宫下榻, 予怎能令官家独眠。”朱琏望着赵桓, 美眸里带着笑意与温柔, 说道:“予去沐浴更衣。”

  皇后推门离去,赵桓再也抑制不住兴奋,缩在被子里左右翻滚。

  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尖,赵桓只感觉全身火热,某个地方血脉贲张,对接下来的美好画面,充满了无限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