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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声很凄厉,令人头皮发麻,马路旁边就是一望无际的农田,哭声一直传得很远很远。

爆炸头倒吸一口凉气:“奶奶的,今天八字走背啊!”

陆振东侧起耳朵一听,轻笑道:“敢不敢跟我去打鬼?”

爆炸头愣道:“啊?”

他还没反应过来,这边陆振东就纵身一跃跳下了公路,田里的淤泥直接没过脚踝,陆振东心头一凉,雪溪送的这双皮鞋算是扒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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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面要高出农田半人多的样子,这就形成了一个视觉盲区,陆振东扒开路边杂草一看,果然发现了一个用于引水的渠洞,他把西服扔上去让爆炸头拿着,一头钻进了渠洞内。

渠洞很小,像陆振东这种中等个头的人都只能弯腰通过,里面伸手不见五指,陆振东想拿出手机照明,却悲剧的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

没办法,只能慢慢往里摸索,渠洞不大,但很深,而且有很多拐弯,陆振东小心翼翼地走着,眼前是黑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黑暗中传来异响,陆振东下意识的一侧身,一柄匕首划着他的小腹刺了过去,刀刃划破了他的衬衣,陆振东都能感觉到刀锋上传来的寒意。

差点就让人开膛破肚,陆振东火噌一下就起来了,闪电般出手,扼住对方的手腕子反手就是一拧,只听咔嘣一声,对方的手腕子脱臼下垂,刀也顺势落地。

陆振东又是一通乱拳下去,由于空间狭小,所以不太能使上劲,不过也把对方打的七荤八素,当场没了声响。

陆振东把对方拖出渠洞,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这是一个约摸五十多岁的庄稼汉子,身材十分干瘦,树皮一般粗糙的手上布满积年老茧。汉子的面容很憔悴,眼窝深陷,胡子长满了半张脸,这副样子让陆振东想起了一个成语——形容枯槁。

爆炸头不明就里,问道:“哥们,这咋回事?”

陆振东道:“就是这个人装神弄鬼,让我给揪出来了。”

爆炸头听了气愤不已,摩拳擦掌道:“奶奶的,吓我一跳,看老子不打死他!”

陆振东说:“打他的事一会再说,先下来帮我把他抬上去。”

爆炸头也纵身跳了下来,两人合力把汉子举过头顶,一甩就上去了。

来往的车辆少之又少,二人盘腿坐在地上,都直勾勾地盯着昏迷不醒的汉子。

“你说这人是不是神经病啊,成天装鬼吓人。”爆炸头愤愤不平道。

陆振东笑了笑:“等他醒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三杆烟抽完,汉子终于转醒,睁眼就看到两个年轻人盘坐在自己面前,汉子顿时嗷嗷大叫,张牙舞爪地扑向爆炸头。

“撞死我女儿,拿命来!”

爆炸头是那种豆芽体格的小流氓,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汉子给扑倒在地,双方厮打在一起。

汉子虽然憔悴,但庄稼人的力气能是成天吃喝玩乐的小年轻可以比的吗?爆炸头被汉子死死压制住,几记耳光下去,脆响!

陆振东伸手揪开两人,喝道:“你们俩有仇吗?打个屁啊打!”

汉子呆愣愣地看了陆振东一眼,忽然抱头大哭,两手狠命揪着自己的头发,花白的头发被汉子一把一把地扯下,模样凄残不已。

“你们这些王八蛋,撞死我女儿,总有一天会有老天来收你们!”

汉子说着从兜里扯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年轻女孩笑得很甜很甜,汉子把照片深深抱在怀里,五十多岁的人忽然哭得就像个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