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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月儿照在高空,周围一片寂静冷清,这时玲儿忙完一切,终于能抽出时间与我一聚,她望着我愁眉苦脸的模样,便满是疑惑的问起我;“南姐姐,这些东西你还不绣啊,楼大妈好像后天就要来取了,你若再不绣恐怕就来不及了。”

    我很烦闷的盯了玲儿一眼道;“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这刺绣我真的不会啊!”

    玲儿听完,啊的一声站起来,满脸诧异的望着我道;“怎么会呢?南姐姐是在开玩笑吧?你可是我们这个镇上,出了名的巧手姑娘,又怎会对这些刺绣犯愁呢?”

    我白了一眼玲儿道;“那是从前嘛,现在的我走的是设计路线,所以,已经把刺绣这门手艺给忘了!”是的,我未穿越过来之前,就是念的设计,现在让我刺绣,真他妈有些滑稽。

    “设计?忘了?南姐姐你说的我怎么一点都不懂啊?”玲儿摇曳着小脑瓜,似很坚难的望着我。

    我看她这副模样,也不便隐瞒,于是就很直白的解说给她听。我说设计就是用笔画出一件衣服,或是一些繁琐的花纹饰物,然后让人家照着我画的样子去做,这就叫做设计。

    她听了良久,才长长的拉出一噢字,最终,她陪我一起沉默了一会,就在我觉得大难难逃的时候,突然她乌溜溜的眼睛一亮,兴奋的指着我说道;“南姐姐,如果你真的会画,那就让我来绣吧!”

    “你?”我睁大眼睛,带着一希望的看着她。

    玲儿点点头道;“嗯,玲儿小时候也学过刺绣,虽不极江南女子的心灵手巧与精致华美,倒也能入人耳目。我想,哪果只要南姐姐能设计一些多姿多彩的美丽巧图,这倒也能勤能补拙,掩盖一些缺陷。”

    听玲儿这般一说,我也倒觉有几分在理,当即二人一拍即合,我就朗声问玲儿,要订这块绸缎的人是什么样的,多大年纪了,穿着打扮属于什么类型的,以便我设计参考。

    玲儿想了想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来要这绸缎子的顾客长什么样,因为我就听老夫人说过,听说来的是淮安城来的贵人吧,一老一少的样子,老妇人端庄高贵,大概四十多岁左右,而另一位则是十七八的妙龄少女,看打扮应该是少有的富家贵人。两人来到铺子,就看上了楼大妈给她女儿新缝的那件紫色裙子。最后一打听,原来那衣裳是南姐姐曾经亲手缝纫出来的,所以那两位客官才花了重金,要你再给那二人每人缝一件。”

    我哦了一声,便仔细在脑海中构思起来,想必这二人的来头,恐怕不是一般的胭脂水粉,侍奉难度颇高啊!不过,没关系,我有妙招,就算不用我那顶尖的设计头脑,在这个地方,我只要拿出一些在现代的过气的图案刺在古代的绸缎上,说不定也能风靡整个江南镇吧!

    于是,我笑着取来画笔,然后画出几朵在风中摇曳的郁金香,让她把这种花绣在那段颜色暗红深沉的绸子上,然后再告诉玲儿该如何配色,像这种艳丽豪华的郁金香绣在衣裙上,不但彰显得高贵典雅,还能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若是还能穿在一个举止优雅而又风情万种的少妇身上,那简直就如诗情画意般让人为之一怔吧。

    随后,我又画出几朵姿态各异的轻灵水仙,水仙因多为水养,且叶姿秀美,花香浓郁,亭亭玉立水中,故有“凌波仙子“的雅号。我想,这种花恐怕最适宜那些清纯而还处于做梦幻想时期的美丽少女喽吧!

    若是这种花绣在那素静而纤长的白裙上,估计会更凭添一份脱俗极空灵的出尘之态。

    停笔以后,玲儿眉开眼笑的拿着我画的花喜个不停,一个晚上也在赞不绝口,对于这些花,我当然知道她没见过,别说她,应该这些古人都没谁见过吧!嗯,只要用这个撑场面,我想万事大吉。

    笑着笑着,玲儿竟然来了这么一句;“想不到南姐姐还有这么一门巧手艺,夫人也算是慧眼识英杰,把你娶回家了,到是那少爷唉……”

    我见她又要扯那事,当即不悦道;“那有什么,人家不喜欢我,我也没办法啊。”

    “可是南姐姐,就算少爷不喜欢你,但你和少爷已是夫妻了啊,难道那日少爷带着那位姑娘回来,你一点也不生气吗?”

    “生气?你看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为了撑住场面,我故做大度的说道,谁说我他丫不生气啊,只是生气的时候没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