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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男子痛苦的呼叫刚落,我与冷玉寒吕震二人片刻不误的朝丛林深入走去。

    远处,一名身形模糊的男子身影缓缓倒下,就如那日,我与邪相见的夜晚。那位浑身是血的男儿,也如他这般,带着恐怖气息的死去。

    看到这里,我心顿时揪到了极点,我不知在害怕什么。越是紧张,我越将手中的白冰剑握得更紧,不到瞬间,吕震与冷玉寒已经跃到倒下之人的身边,他们疑迟的降下身,然后探了探鼻息,随即面面相觑。

    “追……沉默片刻的那人立即凝神,朝东南方追去,而我,这才缓过神来。一想到真正的魔头即将落幕,我的心没由来的一阵激动,蓦地扬剑跟去。当然,跟在我后面的十来位武林人士,也相继而行。

    魔头逃窜的速度极快,不到一会便没了踪影,当然,冷玉寒与吕震也找不到人影。无奈,我只能与这帮身手略微的兄弟四处窜寻。

    望着漫漫夜空,孤单死寂,我的心却汹涌澎湃,凶手,我一定要找到。可是,我的武功太弱,现在连追查的机会都没有,我该怎么办呢?想到这里,我一阵愧疚。这时,寂夜中,前方突然传来了兵器的碰击声,“铿锵——”之声顿地不绝于耳。

    “李姑娘,好像是冷堂主他们……。”一位身形廋下,双眼却闪烁着精光的黑衣男子朝我禀报道,我默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报仇,沉冤,只在今昔。

    待我走近时,兵器的打斗声已然停止,我莫明紧张,没了打斗声,莫非凶手逃了?或是谁已负伤?

    想到这里,我的心陡然一紧,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吕震的音容笑貌。

    不可能,他武功我曾亲眼所见,就算他凶不了至尊魔头,但自保还是绰绰有余。

    很快,到达那已经变成枯枝残叶的地方,我望着那冷玉寒与吕震二人正并肩而立,而站在他们十步之远的却是一位身穿大红蟒袍的高大男子,此人被对着我们,而他那红得刺眼的袍子却在妖冶的夜光显得特别的大,大得就如一符咒般紧紧的把他包裹在了其中。

    冷玉寒与吕震二人无视我等人的到来,而是死死的琐定着那身穿红袍的男子,这时候,没有人敢有一丝的松懈,皆凝神戒备的盯着这危机四伏的夜。

    “哼,很好,竟然能追上我半残道人,看来我低估了你们这两个黄毛小子。”男子背对着众人,没有转身,但他的声音却怨毒森冷,伴随着阵阵阴风沁人心脾,让人没由来的一阵颤悠。

    听到这里声音,我的心似多年的寒冰蓦地融化,是的,那不是邪的声音,那就说明,邪没有骗我,真正的魔头并不是他。对,半年来的潜心修习没有白费,为了邪是值得的。

    “你这个魔头,害人不浅,已遭天怒人怨,老天没有惩戒你,算你走运。今日,尔等就民除害,杀了你!”冷玉寒拔出了手中的寒冰剑,冰冷的剑锋,映着银色的月光,顿时散发着死亡之光。

    男子缓缓的转过身,他腥红且挂着血丝的嘴唇轻轻一扬,勾勒出一抹贪婪且灿烂的笑意;“就凭你们?想与尊驾我厮杀?哈哈……”男人看上去四十来岁,双眸深陷,笑起来时左右晃动,如一只毒蛇般骇人,尤其是那沾着血丝的森白牙齿,仿佛让人联想到了恶鬼的样子。还有那的笑声,简直就如地狱的恶魔。

    望着那狂暴气势必的中年男子,吕震与冷玉寒皆是一震,二人方才那锐利无比的眸光瞬间变得迷蒙不解。想必,他们料想此人定是夜冥邪,当看到真正的面目后,他们方才知,原来是个错误。

    “你是谁?”冷玉寒率先问道。

    “怎么会是你?夜冥邪呢?他不是才是真正的魔头吗?”吕震有些失控的上前,对于眼前的中年男子,他眼里显得有些痛苦,而我,何偿不一样。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真相还是会被揭幕的。我在欣慰的同时,不由为邪感到不值。

    “哈哈……夜冥邪?血影堂教主?哼,我呸,他不过是一个懦弱的愚蠢之徒。我早就告诫过他,不要妄想当好人,可是他偏偏不信,这就是,他很光荣成为我半残道人替死鬼的原因。若不是他的存在,而我的血影掌也不可能瞒天过海练得如此成功,本来尊驾炼好是想谢谢他的,可惜啊,他死得太早!”说到这里,红袍男子竟然邪妄一笑,眼里的冷意让人不寒而粟。

    “你究紧是谁?”冷玉寒几乎咬紧牙关在问。

    “他是夜冥邪的师叔,半残道人!真正修炼血影掌的魔头。”我淡漠的站出身,说完真相我感觉一阵悲凉。看着吕震与众人那恍然大悟的眸光,我只觉可笑,真相似乎已经晚了,因为他们对邪的伤害已经无法弥补了。这又有,什么用呢?

    “哼,哼,小姑娘,对血影堂的了解还挺多的嘛,你到底是夜冥邪的什么人?”

    半残道人森冷的眸光朝我凛来,眼里的打量之意带着不屑。我冷笑的上前,握出白冰剑,对着清幽的月光,仰天长笑;“不管我是谁,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啊——”

    似水剑法第五似“行如流水,苑如蛟龙。”我的施展悍天诀,使脚下的步履变得幻化如梦,冷喝一声,举剑砍去。

    半残道人依旧站立不动,原本纹丝不动的红袍倏地飘浮而起,他冷笑的望着我的剑招,双目露出两道飘忽不定的精光,随即,他伸出双掌,幻化不定的摇摆起来。

    “李沁南,别去!”身后的吕震一声大喝,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今晚注定一战,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举剑在离半残道人五厘米之近时,我的白冰剑却怎么也斩不下去,这时的半残道人眼角上勾,伸出右掌抵御着我的剑招,他的动作显得漫不经心,但防御能力却强得惊人。

    此时的我,剑被他用真气这样架着,收不回放不下,只能硬撑。而他,则用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冷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