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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要嫁给吕震的这个消息传开后,吕府上上下几乎如过年般喜庆。更奇怪的是,老夫人的眼睛也莫明好了,竟然能看清所有事物。

    经大夫诊治,原来老夫人会眼瞎,是因为心伤所致,现在能全愈那说明她心结也解开了。

    老夫人病好了,就忙着给我与吕震筹办婚礼,而我就像吕府的女主人一般,整天除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以后,何事都不用我去操心。

    眼见又一个春节将至,我与吕震的婚期也遥无几日。那天,南宫流银与诸葛阳姬同时来府上祝贺,就连曾经的一位故人也来了,那人正是吕震曾经的“小老婆”水柔梦!

    现在的水柔梦还是很美,比起经曾的的轻盈,现在越发丰腴之几。她来看我之时,我正在西屋看下面丫环绣花。后来我们寒暄了几句,我才得知,原来她早已嫁做人妇。更让人震惊的是,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流银。

    世事无常,我与她同时感叹。她笑着对我说,想不到一年来的兜兜转转,我还是成为了吕震的妻子,这不知是缘分,还是上天故意做弄人。

    我听完她的笑,只是笑笑,不置可否。在她看来,我与吕震之间只是一对小冤家在经历一年的波折然再打打闹闹的走在一起,其实她不知道,在我们二人之中,曾有一个最重要的人出现,那便是夜冥邪。也许,邪不曾失忆,我还会像今天一般,看着这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等待着成亲的吕震吗?

    是的,水柔梦永远也不知道,我们三人之间的刻骨铭心,永远也不知道,曾经有一瞬比烟花还要美的感情。但,这一切,我又该对谁说呢?

    婚礼一天一天的推近,吕府的下人在三天前就去广发喜贴,就连老夫人也在这阴冷的天气里走东窜西,为的就是告诉周围邻居,我与她儿子的亲事。而吕震,这几天则是又急又燥,虽然陪在我的身边,但我感觉,他的心却像漂在云雾中的气球,怎么也着不了地。

    于是,我笑着问他;“你这么忧虑干嘛?难道娶我很让你不安吗?”

    他连忙憋红了脸摇头道;“不……不,我只是第一次成亲很紧张而已,并不是别的原因。”

    我在心底笑他笨,但脸色不改的责怪道;“在我记忆中,你好像不是第一次成亲吧?”

    “我……上次不算。”

    “上次不算,那这次也不算好了,反正成亲的都是同一人,又没什么不一样的。”

    “不,这怎么可能不算呢!”

    “扑哧……。”我终于忍不住笑了。

    “你……李沁南,你竟然敢嘲弄我!”吕震被我唬弄得鼓着腮帮子朝我扑来,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又回到了从前时候的他。天真,幼稚,同时又带点大男子主义。

    大年十二,那日,终于结束了我最纯真的少女时代。是的,那日,我正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吕震的妻子。

    画上娥眉,点上朱唇,我身着凤冠霞帔望着棱花铜镜里的苍白清秀女子,我仿佛看见了镜中有一双执着的红眸,他正失神的望着我,我对他灿然一笑。闪着孤寂清冷之光的红眸也笑了,笑容仿如隔世般忧伤。

    夜冥邪,再见了。今生,我们注定不属于对方,也许我们只是相互间的一断插曲。曲罢了,人将散。留恋的一方,只会受伤。

    我走出曾经刚穿越过来的破旧阁屋,在众乡亲充满祝福的眸光下,还有媒婆那吉言利语下,我踏入了八抬大轿。

    就在我掀起裙摆的那一刻,眼角却滑下最后一滴泪水。眼尖的媒婆连声高呼,说亲娘正高兴得哭了,其实,在这一瞬间,我想到了邪。

    也许,我们彼此都是对方眼中的泪,我们明明可以不让他流下来,但我们已经学会了哭,所以,失去了对方。也许,不在有泪在眼眶里,往后的生活,会更加幸福平凡。

    那晚,大红双烛照得我双眼发涩,我端坐在软榻等待着我一生最重要的男人出现。

    直到深夜,吕震的脚步声终于踢开了房门。我本以为身为新郎的他,会在众多热情乡亲的吹捧下喝得不省人事。谁知,当揭掉盖头之时,我才发现他除了双眼微红以外,其它地方都与常人无异。

    我本想上前寻问几分,谁知他却定定的望着我,紧抿着薄唇一直不语。我被他灼热的眸光看得双颊有些发烫,只能撇开头,不去迎视他的黑瞳。

    不错,今日的吕震,一身大红喜袍,头戴金色玉冠,双眸炯炯有神,今夜的他,看上去别有一翻气概。

    “李沁南为什么不看我……”不知何时,他已欺身上前,挺拔而硕壮的身躯已经贴近我的胸前,他一边朝我呓语,一边用性感的红唇在我耳畔呵气,同时双手将我的脑袋扳正,双眸正迷离的望着有些不安的我。

    我看他这副模样,心怦怦真跳,不敢推开,只能回避的问道;“你没喝酒吗?”

    “因为晚上要陪你,娘叫我少喝一些,我就依了她。”他虽然是在回答,但是我能感觉,他的唇离我越来越近,很快就要贴到我的脖子上了。

    我脸红心跳的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干嘛?”我知道我这话有些明知故问,可是我真的是否太紧张了,身体已经不住颤悠,有种想崩溃的冲动。

    他见我全身抖得厉害,突然拉过我的手,一头扑过来吻住我的唇道;“李沁南,你终于是我的了。”

    不未做好准备的我,当即被他吻得天旋地转,我欲推开,奈何他如钢铁般坚硬的胸膛就这样死堵着,我蓦地不能动弹,只能任他欺负。

    当他感觉到了我的顺从,他被红烛映得越发刚毅的脸庞倏地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慢慢的,我感觉他的吻不再如暴风雨般凶猛,转而如棉花糖般酥软可口,瞬间,我竟沉醉了。我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张开唇,热烈回应。因为,现在的吕震是我的夫。

    他的吻逐渐变得缠绵而悠远,仿佛让人掉进了一个蜜罐里。甜得,不想再出来。

    片刻,我已经感觉呼唤有些因难,而吕震,他的呼唤也紊乱不堪。就在这脸红心跳的时刻,他那双有着薄茧的修长十指悄悄抚上我的衣襟,就在我毫无知觉之下,他褪下了胸前的布扣。当一丝凉意袭来,我才察觉,我的酥肩已完全裸露,而吕震的薄唇也不在贪恋于我的脸畔,渐渐的如丝绸般柔软的滑下……

    “等等……”我连忙阻止了吕震的下一步行动。

    “怎么了?”他双眸带着欲望之光,满脸诧异的望着我问道。

    “那个……那个……。通常在新婚之夜,外面的墙角都会有人偷听,如果你再这样下去,要让人听见或看见,那该多丢人啊!”是啊,古装剧都是这么演的,要让人家看见我和吕震那样,那真是丢死人了。我自己可是亲眼撞见过吕震和水柔梦的,那种不雅行为,真够让人受不了。

    听了我的话,吕震不但不担心,反而爽朗的笑道;“呵呵,这个你不用担心,娘今天吩咐过,哪个不怕死的丫头奴才敢偷听偷看,明天就要罚去倒马桶,所以,我们夫妻今晚的洞房夜,是决对安全的。”

    “呃……真的吗?”我感觉我问这句话的时候,脸已经红到脖子根了,真的是太丢人了。

    “真的!”吕震说完这句话,似笑非笑的盯着我,邪笑的眸光从脸上再次滑至裸露在外的香肩。

    那一夜,红帐内,衣袜散了一地……从此,我正式与吕震成为夫妻。

    新婚三日,再加上过年,吕府内的宴客依旧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