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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咒言师看起来身形削瘦,但毕竟也是准一级咒术师,他的体力其实很不错。

  深川绮礼的身形大概比他小一圈,握住狗卷棘手腕的动作有些吃力,如果咒言师愿意,稍稍用力就能将手从深川绮礼的压制中挣脱。

  但他并未那么做,只是主动的抬头亲了亲深川绮礼的眼尾。

  少女的指尖隔着他的衣领轻轻划过他的锁骨,落在了前端的扣子上,两人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深川绮礼垂眸:“棘君。”

  狗卷棘觉得自己和她的位置似乎应该调换一下,他轻撑了一下身子,被子稍稍向下滑落,深川绮礼单手按在他的腰上,另一手贴着他的脸颊。

  咒言师转过头吻了吻她的手心:“明天。”

  今天没办法做安全措施,他没有在房间里准备的习惯。

  “不要明天。”深川绮礼皱眉:“我可以去买。”

  已经解开了两颗扣子的衬衫松松垮垮,脖颈上的牙印暧昧明显,狗卷棘的浅色短发被她往后捋,他看见女朋友发红的眼尾,咒言师觉有些无奈的感受到下唇被用力咬了一下。

  深川绮礼的声音含糊不清:“棘君,这种时候要张嘴呀。”

  长夜漫漫,应该是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少年其实还是较为保守的那一派,两个人刚刚滚进掀开的被子里,狗卷棘卧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狗卷棘&深川绮礼:…………

  深川绮礼捂住狗卷棘的耳朵,忽视掉敲门的声音,狗卷棘拍拍她的背,示意今天到此为止。

  少女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床上坐起来,慢吞吞地穿上拖鞋,准备挪过去暗鲨了那个不看情况打扰别人的家伙。

  狗卷棘轻咳了一声在深川绮礼之后坐起来,少年按了按自己的后颈,调整呼吸的同时耳根通红。

  脖子上的某个齿痕稍微有些痛感,狗卷棘缓慢的眨了眨眼睛,忍不住思绪往外扩散。

  ……寝室里还是准备一下吧。

  他跟在深川绮礼身后走到了玄关处,从后面环着深川绮礼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整个人有些无力。

  深川绮礼打开门,门外的熊猫敲门的手还没完全放下,就对上了带着杀意一样的视线。

  走廊上的灯光涌入室内,熊猫看清了屋内的状况。

  昏黄的小灯烘托了暧昧的氛围,深川绮礼眼角泛红,衣服有些凌乱,柔顺的长发不知道什么缘故炸了毛;环着她的狗卷棘没穿外套,黑色制服被扔在沙发上,白色衬衫的上面两个领子解开,依稀能够看见脖颈上有些暧昧的痕迹。

  更何况他们这个难舍难分的动作,刚下高速的轮子直接碾到熊猫的脸上。

  能言善道的胖达都卡壳了:“我、你、她、这…………”

  “鲑鱼子。”狗卷棘的尾音拉长,比起平时说话好像要更加慵懒一些,像极了还未餍足而不满的猫咪。

  深川绮礼手按在狗卷棘的手上,把自己的手并入少年的手中:“可惜——”

  那么一个瞬间,擅长联想的特级咒骸想到了不可描述的场景,他往后蹦了几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熊猫问完才发现自己这就是明知故问,深川绮礼被狗卷棘的短发蹭的有些痒,她的声音也略有些纳闷。

  “来的确实不那么巧。”

  明明棘君好不容易才动摇的,都快要走到最后一步了,又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胖达沉默。

  胖达往后退了一步,试图重启大脑。

  狗卷棘叹了一口,他蹭了蹭深川绮礼的脖颈,拒绝向着自己的同级生说话。

  “……胖达。”深川绮礼被蹭的有些痒,往旁边偏了偏头:“找棘君有什么事嘛?”

  如果回答是“我来找狗卷棘聊天”这类的话,她会永久地把胖达在内心里拉黑。

  “不啊,我找你来的。”熊猫恍恍惚惚,他澄清自己的来意:“悟叫你过去教学楼101,他刚刚把吃了特级咒物的那个少年捞出来,有点事情要问你。”

  至于为什么到狗卷棘这边叫深川绮礼,熊猫敲了半天后者的房门没有回复,就来狗卷棘这边碰碰运气。

  ——谁能想到情况会这么尴尬啊!!

  深川绮礼愣了一下,她消化了一下熊猫的这句话,又迅速联想不久前碰上的那个少年。

  眼泪已经不在流了,眼睛好像有点发涩,刚刚黏黏腻腻亲了一会儿,少女现在倒是没因为水分流失而感到干涸。

  “我还以为你们咒术师的人会把他给处理掉呢,毕竟是诅咒之王。”

  熊猫挠挠自己的脸颊:“是死缓啦,因为那个孩子好像能够保持自己的清醒,悟说要让他试试多吞几个手指再被祓除。”

  ……哇,容器吗?

  少女有那么一个瞬间的同情,但很快又恢复了心态。

  毕竟家家(指咒术界)有本难念的经嘛,谁让菜鸡太多了打不过诅咒之王呢。

  她联想到那个浅色的、一看就是大善人的灵魂,有些可惜的点点头:“那稍等一下,我马上过去。”

  当着熊猫的面,深川绮礼“啪”地关上了门,她抬手摸摸狗卷棘柔软的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