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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绝壁是她颜值巅峰的时候。

    刚结束了为期三个月的如同地狱一般的塑身课程,她照镜子的时候,瞧着自己的身体,妈的,她自己都想上。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脸好,五官好,皮肤又白到毫无瑕疵,外带着眉宇间那么一丁点沉静安然的气息,她绝对属于好看又有气质的。

    再加上,她现在穿衣服虽然比较简单随意,但是还是很有品味的好嘛。

    所以,总体看上去,这就是个漂亮又让人觉得舒服的女孩子。

    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天天在理工楼一楼楼梯口蹲着,和整栋楼的男生混了个脸熟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她现在已经被人戏称为理工楼的镇楼之宝了。

    有时候那些男生还会和她打个招呼啥的。

    “宝宝,你今天好早啊!”

    “宝宝,你又在等你家小男友啊!”

    “宝,经过我初步观察,你家那位一直在宿舍蹲着没出过门,革命尚未成功,宝宝还需努力。”

    “宝宝,放心,不就是易如故嘛,我们整栋楼的男生集体表示,把易如故双手奉上。”

    “……”

    这些,都是易如故的邻居,还都特热心地给自己提供帮助,简茶虽然有些小羞赧,但还是会笑着回个一两句的。

    这么多现成的情报人员啊!

    简茶立马就知道易如故一直在宿舍,从没下过楼,吃饭这个要么让朋友带,要么叫外卖。

    此外,她连他大概几点起床几点去上厕所几点去洗澡都摸清了。

    就差见到本人了。

    呵呵呵呵呵。

    这天晚上十点,男生宿舍关门了,简茶照例地离开,把战场换到楼下,打算像是过去那样守到十点半再离开。

    可她刚晃到楼下,就被从天而降的某物砸到了脑袋。

    “嗷。”

    简茶嚎了一声,立马探手去捂头。

    低着头便发觉那是一盆非常娇小秀气的仙人球,估计是男生养的多肉,放在阳台上不小心掉下来了。

    盆栽很小,砸到虽然有些疼但还不至于让简茶飙泪。

    她只是俯下身,把那盆摔到草坪里的盆栽捡了起来。

    这盆栽运气相当好,先是在她头上砸了一下,然后又掉到草丛里,小瓷盆居然没有碎,只是里边的泥沙少了半盆,需要重新装填。

    “没事吧!”

    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声,显然跑得很急。

    简茶微笑,把盆栽递了过去:“没事!”

    对方明显地错愕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我问的是你?”

    简茶回道:“我刚才指的就是我啊!”

    有谁会关乎一盆盆栽的死活,她没那么大公无私好嘛!

    对方:“……”

    不过,显然是他太高估某人的品德了。

    他接过那盆盆栽,说:“去校医院看一下吧,万一砸破了感染破伤风了怎么办?”

    这盆栽都没碎,砸破头倒是不至于,就是砸了一个大包出来了。

    简茶本来想拒绝的,但突然想到最近她要在易如故那里装可怜,自然是病得越狠越好的,被盆栽砸得血流成河什么的比较能激发人的同情心。

    于是,她沉吟片刻,同意道:“好。”

    然后,两人便往校医院赶去。

    男生宿舍楼下,黑灯瞎火的,简茶也看不清对方长啥样,只瞧着对方很高,听着声音也不错。

    到了校医院,明亮的白炽灯一照。

    卧槽。

    极品!

    简茶此生见过最帅的两个男人,一个是父亲简小林,另一个是男朋友易如故。

    简小林已经变成大叔了,所以没啥可比性。

    用易如故来对比的话——

    面前这个男生绝对有着不输易如故的颜,但易如故给人的感觉是精致漂亮的,是桃花一般绚丽的少年;面前这个则清冷淡漠,却又贵气十足,用花形容似乎不太好,那就用竹子好了。

    “顾浅行。”

    对方见她怔怔地盯着他看,便介绍道。

    简茶这才回了魂,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

    “你呢?”顾浅行黑沉沉的眸子淡淡地看这她,问道。

    简茶抓了抓头发,好笑地说:“我还以为你们那栋楼都认识我了,觉得我都不需要自我介绍了。”

    顾浅行神色寡淡:“镇楼之宝嘛,我该学他们一样叫你宝宝吗?”

    叫宝宝太暧昧了好嘛!

    不认识的叫叫无所谓,面前这个极品叫起来太苏了。

    于是,某镇楼之宝郑重地做了自我介绍:“简茶。”

    然后还追加了一个名号:“易如故的女朋友。”

    顾浅行冷冷吐出俩字:“前任。”

    受到一万点暴击伤害的简茶:“……”

    不过,简茶也没太在意,整个17栋把她和易如故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知道她属于前任也不稀奇。

    她只是平静地和顾浅行来到校医院看头上的大包。

    大半夜的,校医院大部分的医生都回去了,只剩下几个值班医生。

    护士小姐扫了眼简茶,便冷冷地递了一只温度计过来。

    简茶诧异了一下,还是乖乖塞到腋下量体温。

    甲型H1N1流行的年头里,到处都卡得很严,简茶搬入宿舍之前就量过一回体温,确认没有任何不正常才放行的。

    只是,简茶没想到,来医务室看个大包也要测体温。

    五分钟后,护士小姐拿着温度计盯着简茶,然后说:“三十八度,我们会给你开退烧药,但是你要隔离观察。”

    简茶当时真是日了狗了。

    她是来看大包的,不是来被隔离的。

    简茶有些难以置信:“我怎么会发烧呢?”

    护士小姐回道:“有可能是甲型H1N1。”

    简茶咽了口口水,说:“我真的只是简单的发烧而已。”

    甲型H1N1真的会死人的,高中政治课复习时事热点的时候,老师还特意讲解过。

    对比甲型H1N1,她还是乖乖地发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