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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湛蓝的天空下,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顿时,寝殿的门徐徐而开,赫连正左搂右抱的进入殿内,身边的女子娇羞妩媚,左一声皇上右一声皇上,兴许还是觉得不够过瘾,赫连正便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去把刚入宫的几位嫔妃召来,与其每天晚上都要去不同的嫔妃处过夜,不如一次性宠幸了他们,这不正好。

    赫连正被灌下了不少酒,整个人已经醉醺醺,走起路来脚步轻浮,“美人,美人,你们在哪里啊?”赫连正摇摇晃晃走来,妃子们捂嘴窃笑招着手道:“皇上,我们这儿,在这儿。”

    赫连正嘿笑:“美人,朕来了。”他伸手去摸,妃子们擅自把他的眼睛用帕子给蒙着,嘻嘻哈哈的声音充满了整个寝殿,赫连正被妃子们像是狗一样的牵着走。

    “美人,美人。”赫连正忽然间听不见美人们的笑声,没有了方向的赫连正摘下帕子,偌大的寝殿内忽然见所有的妃子全都不见,“奇怪,刚刚还在,来...”

    话还未喊道,赫连正却看见一身穿蓝衣的男子出现在自己的殿内,抖着声音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好久不见,皇兄。”赫连武缓缓转过来身来。

    赫连正被吓得一个踉跄后退几步,颤巍巍的问:“四...四...四弟?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啊,我是死了,这不正是因为过于思念皇兄,特意回来看看你。”赫连武双手抱胸,他眼前的这个皇兄眼神涣散脚步轻浮,走几步就气喘吁吁,这身体一看便知是过早的耗尽了。

    “你是人是鬼?”赫连正喊道。

    “皇兄,你都说我已经死了,你说我是人是鬼。”赫连武冷嗤,似笑非笑的看着赫连正。他却被吓得狼狈后退,朝着地面摔倒下去大喊:“来人,来人啊”

    “皇兄,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若是被父皇看见了定会骂你不成器。大晋在你手上都成什么样子。你居然让一个太监给当傀儡一样摆布,父皇说了,你大晋迟早会毁在你手上,让我代替你好好做大晋的皇帝。”

    赫连正被吓得喊不出话来,张嘴大半天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浑身抖得像地震,禁军还未来便已经吓晕了过去。醒来时三魂不见了七魄扯着王承的衣袖大喊:“是四弟,四弟还魂了,四弟来索朕的命。”

    “皇上定是做梦了吧,咱们这个皇宫哪里是那些鬼神入得来。”王承安慰道。

    赫连正神色恍惚,神经兮兮,大夫诊断他乃是惊吓过度,煎几服安定心神的药喝下便会没事,赫连正扯着王承的袖子不让其走大喊着:“是四弟,四弟回来了。”

    “皇上别怕,咱们皇宫有龙气罩着不会有事。”王承继续宽慰。

    之后,宫内请来兴国寺的主持做了几天几夜的法事这赫连正才缓过些神来。

    院内,秦渡抬头看着天空,心事重重。本该艳阳高照的天空,却乌云密布闷雷不断,眼看马上就要有一场暴风雨。

    “看什么呢?”重行手持碗筷站在其身后。

    “兴许是要变天了。”秦渡嘟囔道。

    重行浅笑,转身走向红舞娘寝室。

    红舞娘伤势逐渐好,重行做了几个简单小菜摆好,把红舞娘从床榻上搀扶起来:“吃些东西吧。”

    “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

    “对啊,客气什么。”此时秦渡也端着煎好的药来,三人坐在桌前宛如一家人。

    “重老板手艺果然好。”秦渡吃了重行的做得饭菜一段时间,整个又圆润了一圈。“你做得饭菜还真是百吃不腻。”秦渡这馋嘴在这段时间里还真是被重行喂得心满意足。

    三人吃着,外面又传来轰炸时,每一次都地动山摇,秦渡不禁蹙眉:“这外面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你知道吗?”秦渡看红舞娘一眼。

    她低眉想了想道:“应该是皇帝在大兴土木惹起了民怨。”

    秦渡若有所思,似想到了什么。不过一会儿外面传来了动静,甚至出现了刀剑相拼的声音,三人立马停下了手中动作,现在外面应该正发生着一件大事吧。秦渡立马跑到函院门前,只见守在门外的禁军全都不见了,三人面面相觑,外面人声嘈杂听不清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