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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有下人进了屋子,将一张纸条递到了年轻人的手中,他仔细查阅一番后,神情阴晴不定,很是吓人。

    过了好一会儿,年轻人面露微笑地看着孟然他们,“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男的,和你长得很像,只是比你好看。”说这话的是孟然,他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了神。

    “男的?”那个年轻人呵呵一笑,“好,那我知道了,看来这件事是个误会。”

    耿护院微微点头,“既然这样,我和我家少爷是不是可以走了吧?”

    “别急着走啊,我请两位喝茶,顺便了解一下你们与那人见面的详情。”

    孟然正要张嘴回答,却被耿护院讳莫如深的眼神吓到了,也就赶紧紧闭嘴唇。

    那年轻人又问了一句,“两位不方便说吗?”

    耿护院道:“那倒不是,只是我们急着赶路,不方便停留。”

    “哦?两位准备去哪儿?”

    “嘉兴。”

    “那倒是不远,两位不妨歇息一晚。”

    屋里瞬间有些尴尬,空气都有些凝重。

    过了许久,那个年轻人轻轻咳了一声,“既然两位不方便,那就算了,若是有机会再见的话,我再请你们喝茶,以尽地主之宜。”

    耿护院对着那个年轻人抱了抱拳,客气道:“那就先谢过朋友的美意了。”

    随后他扯了扯孟然的衣袖,两人慢慢走出了房间。

    庭院里,之前交手的一群人正在那里站着,似乎是在等孟然和耿护院两人。

    耿护院上前几步,对着那些人微微施礼,很是客气地说道:“多谢几位朋友手下留情,不然的话,我和我家少爷就凶多吉少了。”

    那几人也很客气,纷纷回礼,“朋友客气了,日后再见的话再一起切磋切磋。”

    耿护院哈哈一笑,“那是自然,他日若能相遇,我再向诸位讨教。”

    “那就这么说定了。”那几人纷纷应和道。

    随后,有人将孟然他们的长刀递了过来,两人接过以后,也就抱拳告辞。

    耿护院带着孟然出了府门,向门口的守卫问清楚路后,朝着代写书信的摊子赶了过去。

    等耿护院与孟然走出巷子以后,那个年轻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对着站立的几人问道:“袁舟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回公子,袁舟就是胸口挨了一拳,脸上被人打了两下,其他的倒没什么伤。”

    “哦,醒了没?”

    “还没有。”

    “醒了以后告诉他,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不要记恨那两人。”

    “是。”

    年轻人就要回屋,在转身的瞬间瞟了那几人一眼,看到他们的嘴唇微动,似乎是有话要问,也就停住脚步,沉声问了句,“你们还有事情吗?有的话就问。只此一次。”

    一个个子不高,但身材很是敦实的中年人上前走了半步,恭敬问道:“公子,为什么要放了他们?”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们盯着他吗?”

    那几人俱是摇头。

    “只因为我在酒楼吃饭的时候与他二人坐了一个桌子,那两人盯着我瞧个不停,我以为是皇城司的鹰犬,也就让你们跟了过去,不曾想只是两个不相干的过路人。”

    “那就好...”

    “好了,你们退下吧。至于袁舟,唔...就去账房支五两银子给他吧,算是负伤的钱。”

    那个敦实的中年人拱了拱手,“我替袁舟谢过公子了。”

    年轻人摆了摆手,也就慢慢地踱步进了屋子。

    到了屋子里,那个穿着一袭红衣、叫做红姑娘的女子已经坐在厅中右侧的椅子上,正在那里等候。

    她看见年轻人以后,开口问道:“你真的信了那俩人的话?”

    “为什么不信?”年轻人反问了一句

    “那俩人说的可是男子,他们极有可能是在骗你。”

    “是吗?”

    红姑娘眉头一挑,“恩?你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自然。”

    她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静静等着年轻人开口。

    “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昨天夜里发生了一些事情,皇城司六狼之一的耿先生死在了新市镇。至今凶手不明,我想着会不会是六叔出的手,毕竟最近皇城司的人一直咬着咱们不放。”

    “那和这两人有什么关系?”

    “据说,诱饵是......”

    很明显,未说的是一个人名,而这个人是红姑娘所熟识的。

    “你说的是...”

    未待红姑娘说完,年轻人就点了点头,“就是你想的那位。”

    屋内的气息瞬间大变,原本静止不动的纱帘无风而动,向着远离厅中两人的方向飞去,被一股看不到的东西吹得很是饱满。

    红姑娘的声音很是冰冷,道:“你事先不知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