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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铭月思忖,道:“如果论等级,公主当尊我一声国师大人。”

  华凉国师乃正一品辅政大臣,要真论起等级,也的确担得起帝女一声大人。

  “国师大人?”詹瑞英笑,本来这便是害得他几位皇兄争相求娶又求而不得的佳,她嘲笑轻哼。“那也要看你受不受得起本公主一声大人!”

  话毕,她扬起手中的金鞭就往谢铭月身上招呼,眼看着那九节鞭尾就要落在谢铭月身上,陡然——

  鞭子被人徒手抓住了。

  詹瑞英怒着瞪向半道杀出来的人:“你又是谁?竟胆敢拦下本公主的鞭子。”

  谢铭月也抬头望去,只见男子青衣冷面,轮廓立体,好生俊郎,嗓音淳朴有力,道:“钦南王府,小桃。”

  谢铭月也抬头望去,只见男子青衣冷面,轮廓立体,好生俊郎,嗓音淳朴有力,道:“钦南王府,小桃。”

  钦南王府?詹瑞英怔了一下,临时懵了。

  小桃转身,对谢铭月道:“谢女士,我门第子有请。”

  “他回府了?”谢铭月眼底蓦地便神采奕奕了。

  “一个时候前方回。”

  一个时候前,世子爷才刚变回了人形,衣裳都没穿,而后便火烧眉毛地催他来请人,那神采,真是猴急得不行。

  谢铭月对小桃点头,转身交托:“小悦,将郑四女士送去医署就诊。”

  “是。”

  随后,谢铭月便上了钦南王府的马车,小桃亲身驾马,刻不容缓,瞧也没多瞧一眼愣在一旁的詹瑞英。

  这厢詹瑞英才回过神来,人便已经走了,她嚎了一声:“本公主这是被无视了?”

  侍女上前,回:“是的,公主。”

  詹瑞英更窝火了,攥着手里的金鞭咯咯发响:“阿谁男子甚么来头?竟胆敢无视本公主。”

  “他是钦南王府世子的亲卫,也是嵘靖南地的守城将军,大凉良将,除了折冲将军与安远将军,便数这位小桃将军精于兵书了。”

  这个名字,詹瑞英倒没少听她母后念起,哼,乡野村夫野蛮人一个!

  詹瑞英冲着那马车驶去的偏向酸心疾首:“这个不知趣的男子,再让本公主遇见,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侍女就不回话了,公主这点三脚猫,何处是那位小桃将军的对手。

  詹瑞英气冲冲地纵马走了,中书令府的四小姐也去了医署,瞧热烈的人群散了。

  蒋副将上前:“王爷,人都走了。”

  王爷或是那副架势,靠在窗前,盯着窗外,兴致勃勃地托腮:“阿谁女娃叫甚么名字,倒是生得非常眼熟,像在哪见过。”

  蒋副将为其解惑:“国师大人名唤铭月,是文国公府的嫡女,也是卫平侯老将军的遗孤。”

  钦南王爷思前想后,豁然开朗,他惊了:“她即是谢铭月?!难怪小桃阿谁小子亲身来接她。”

  “王爷识得这位七小姐?”

  他想起来了,他家小子在寝宫里挂了一副画像,法宝得不得了,瞧不让人瞧一眼,他某天夜里偷窥过一眼,画的不恰是这个国师女娃子。钦南王爷这下坐不住了:“赶紧的,回府!”

  今儿个,世子有点异常,穿了一身淡绯的衣袍,扒着王府的大门,一再往外头瞧。

  这衣裳俊是俊,倒真真是有些招摇了,这神态美是美,倒也真真是有些涟漪了。瞿中义正夷由着要不要过去扣问一番世子爷,探查探查异常,就见世子爷三两步就小跑到门外。

  瞿中义一瞧,哦,是国师大人来了,难怪世子爷翘首以盼呢。

  小桃才刚勒紧马绳,上官修昊便非常愉悦地跑过来,仰着头喊‘铭月’。小桃瞧了一眼上官修昊死后,非常忧虑他的尾巴会出来反叛。

  谢铭月掀开车帘,对上官修昊浅浅扬唇。

  上官修昊更加愉悦了,那盛满了眼底的欢喜,都快溢出来了,水亮亮的眼珠,好看得像墨染的古玉。

  “铭月,你来了。”

  谢铭月点头,看着他,眸光安静而认真。

  “夜里下了雨,地上湿滑,我扶你下来。”

  她道好。

  上官修昊伸手,去牵她下马,不敢拽着她,又舍不得松开,红着耳朵将人牵进了屋里才放手。

  铭月的手凉凉的,和他差别,他手心排泄了汗,嗯,好雀跃,他牵铭月的手了。

  “世子。”小桃提示。

  上官修昊长舒一口吻,徐徐褪去耳朵和脖颈的热度。

  进了主屋,上官修昊把奉养的侍从都挥退,搬着木椅坐到谢铭月附近,挪近了一点,又挪近了一点,问她:“铭月,我给你煮茶喝好不好?”

  谢铭月点头,道:“你伤势如何?”

  “你送来的药很有效。”

  上官修昊回话,性格非常好,语气柔柔得令人发指,乖得不得了。

  小桃不由得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