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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修昊义正言辞:“本王是妖。”

  “……”妖便能不守礼制了,妖便能窥视佳的身子了,小桃懒得辩驳,“妖王大人说的是。”

  里头安静了一下子,又传来叹息声,上官修昊或是很忧愁:“要是铭月不稀饭我怎么办?”

  妖王大人真的是太没有平安感和自傲心了,小桃觉得大可无谓:“国师大人很稀饭猫。”小桃想了想,增补,“主子是猫族中非常出色非常貌美的。”

  上官修昊立马回道:“那是自然。”语气里,甚是得意。

  过去在北赢,妖王大人但是非常不喜被人论到样貌的,打从通晓国师大人喜好漂亮的猫儿,便总将这等自诩自足的显摆之词挂在嘴边,但是倒也是真话,主子平静美颜,在妖界,即是那些女妖也不得不望其项背。

  “工作查得如何了?铭月应了韩雨泽甚么请求?”

  方出了宫门,上官修昊便诘问此事,事关国师大人,世子非常谨严。

  “国师大人只道了一言,”小桃将话原封不动地道,“有凤来仪,思而慕之。”

  上官修昊敛下眸,侧躺着身子如果有所思。

  一大早,东宫幕僚张显就匆匆忙忙赶来太子府,直奔太子寝殿。

  “殿下。”

  韩雨泽挥退了女眷和侍人:“说。”

  张显道:“夏和的通关尺简已经送进宫了,七遥远,凤仪公主入境凉都,以贺殿下大喜。”

  月隐寺祈签但是一月多余,太子与周王虽定下了正妃,但帝君迟迟没有制定礼成之日,只怕是还在张望,这夏和此番前来贺喜,实在牵强,来的又是夏和祥帝的胞妹,怕是贺喜为由,联婚是真。

  韩雨泽寻思好久后:“敏王府可有消息?”

  “敏王抱恙,请旨休沐。”张显不甚明其意,夏和公主来访,与敏王休沐有何干系。

  韩雨泽端了一杯茶,笑着饮下:“竟让她说准了,”眸光深奥,凌厉如刃,韩雨泽喃了一句,“谢铭月,你真相何方圣洁。”

  她道:有凤来仪,思而慕之。

  子思,那是敏王凤知夏的字,知者甚少,太子良娣落胎一事之后,凤知昰便不问朝势,当了个闲散王爷,以消帝君质疑,终归是利欲熏心之人,怎会无欲无求不争不抢,敏王乃宫婢所生,没有外戚互助,如果是得了夏和公主钟情,这三王大力之势,怕是有变了。

  凤知昰狼子野心不难推断,却是那一语道破后事的佳,深不行测。

  天已大亮,小悦从殿外回来,将殿内燃着的烛火捻灭,道:“主子,夏和的尺简送去永延殿了。”

  小悦不甚清晰,这夏和来使尚未开航,主子怎就未卜先知了。

  谢铭月笑了笑,给小悦盛了一碗粥膳。

  待用好了膳,谢铭月才言:“传书古昔。”

  “喏。”

  小悦走至书案,徐徐研墨,案台上的宣纸是赵框将军差人送来的木兰纸,有淡淡木兰香气,甚是好闻。

  谢铭月提笔,写到一半:“我那猫儿可寻着了?”

  本来那灰猫儿,昨儿个便寻不着了,小悦好一阵发笑:“钦南王府差人来告知,本来那猫儿被抱回了府。”

  谢铭月不解:“为什么?”

  小悦可笑道:“来人只说那猫儿生得丑,另外倒是没说,还道已经送了一只非常漂亮的过来了,想必非常漂亮的那只说的是杏花。”

  这钦南王府养个猫儿,竟还凭据神态来看待,果然是个看脸的世道。说起之前的大猫,也不丑,不知怎就不得钦南王世子欢喜,但是,杏花是的的确确漂亮。

  “那小家伙呢?”

  小悦回道:“一早便跑出去了。”

  谢铭月皱眉,有些忧愁。

  小悦宽慰道:“杏花行动快着呢,主子无谓忧虑它被人捉了去。”即是那神态,倒是轻易让人见色起意。

  谢铭月怎宁神得下,携了小悦去寻它。

  星月殿居高而建,位临大凉皇城的非常北边,荒而清静,南北偏向,便是凤氏的冷宫居所。

  谢铭月陡然立足,抬头而望。

  “怎了?”小悦扣问。

  谢铭月摇头:“无事。”上一世浮云往事,今已事过境迁了,她不再是囚于冷宫的废后,也不在受制于人苟延残喘。

  她笑,提裙拜别。

  “甚么人?!”

  谢铭月止步。

  死后男子大声喝道:“冷宫重地,不得擅闯,何人,道上名来。”

  原是轰动了这殿门前的侍卫,这才要发落擅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