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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具黑布甚么的,也不带来蒙个脸,顶着一张俊得人妖共愤的脸,堂而皇之便敲晕了鎏莹宫的守御,大模大样地进了樊万里的寝殿,号令:“快把他弄醒。”

  小桃嘴角抽了抽,忍住腹诽,走过去,一针扎进樊万里的天灵穴,立竿见影了,昏迷不醒的人抽搐了几下,就悠悠转醒,衰弱地惊呼:“谁?!”

  寝殿里,只掌了一盏灯,昏幽暗暗不行以视物,樊万里重伤刚醒两眼发黑,更是甚么也瞧不清。

  有人不耐性了:“安静些。”

  这声音一砸过去,樊万里浑噩的脑壳一惊:“叶、叶——”

  上官修昊打断:“别作声,否则我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话中皆不耐性,皆森森寒意。

  樊万里简直吓破了胆!

  要问樊万里这个小霸王怕谁,除了他天子老子以外,便只剩钦南王府的世子上官修昊了,这事还要从三年前说起,当时樊万里看上了茶馆一个卖唱的女士,那女士怎么也不从,两人拉拉扯扯时,便撞上了一俊美令郎,樊万里一眼就瞧中了俊美令郎的平静美颜,就地说了句:“佳人。”

  那佳人,就地打断了他三根肋骨和一条腿。

  这佳人,恰是上官修昊,自此,樊万里见了上官修昊就像老鼠见了猫,怕的不要不要的。

  这会儿,瞧樊万里抖的,只差没给上官修昊跪下,连腹下之痛都忘了,他是真怕上官修昊割他舌头。

  上官修昊一只脚踩在床榻上,倾身,背着光,俊颜竟多了几分邪魅:“伤你的人,晓得是谁吗?”

  樊万里忍着痛,表情苍白一副要晕过去又死撑着的模样,哆寒战嗦:“女、女人。”他不敢说谎,除了对方是个貌美佳,他涓滴不知别他。

  语调慵懒,上官修昊借着烛火,审察苗条的手指:“那你知不晓得她是谁的女人?”

  樊万里死劲儿摇头。

  上官修昊抬眸,墨黑的瞳孔,陡然晕开一抹蔚蓝的影,启唇,道:“我的。”

  樊万里如遭雷劈,呆如果木鸡,混沌惊诧,便只余一个动机:完了……

  上官修昊嘴角微微上扬,含笑倾城,徐徐而言:“因此,我来给她灭口。”

  樊万里募地瞳孔骤放,来不足发出一声呜咽,裆下涌出一股热流……

  月隐阁楼,夜色里,观星台上悬着的夜明珠,杏黄的光洒下,在星月殿的楼台上,洒下了一片银灰,宁静而平和。

  “呲——”

  星月殿的门被推开,划破了静谧,有缕缕清风徐徐飘来。

  谢铭月抬头望去,轻笑:“杏花。”

  白色的猫儿欢喜地跑过去,扎进她怀里,摇着尾巴蹭她:“喵~”铭月啊铭月啊!

  这猫儿,非常稀饭撒娇奉迎,湿淋淋的眼珠,睁得大大的,直教民气软得恨不得将月亮星星都摘给它。

  谢铭月揉了揉它的脑壳:“跑去哪了?这般晚了才知回来,但是找不到回来的路?”

  “喵。”它扒着谢铭月的手,用软乎乎暖呼呼的肚子拱她,眼珠一溜,灵活极了。

  瞧它这般神态,还怎生舍得训它。

  谢铭月将它抱起来,放在桌上,存心板着脸对它谆谆教诲:“以后莫要乱跑,入夜了要回来我身边,以免叫人捉了去。”

  杏花伏在她手边,扯了扯她衣袖,灵巧得耷下耳朵。

  谢铭月笑着摸摸它的头:“真乖。”她俯身,要去与它亲昵,却陡然停住了行动,谢铭月皱眉,将它抱起来周密查看,“你这小东西是从何处染了一身血腥回来?”倒不见伤口,仍然是白雪白净的。

  “喵。”

  啼声娇软,怎让民气软,一双朦胧的蓝眸甚是惹人垂怜。

  这小东西,真会讨巧,谢铭月可笑地捏了捏它地耳朵:“此次便饶了你,下次再这般,便禁止上我的榻了。”

  “喵~”

  它水汪汪的眸,非常乖顺,耳朵趴着,周密瞧,竟有些泛红,怎生敏感羞怯。

  谢铭月逗了它玩了少焉,又喂了它半碟杏花糕,揉揉它浑圆的肚子:“小悦。”

  小悦入殿来。

  谢铭月交托:“打些热水进入,它不知从何处传染了一身血腥,我给它洗洗。”

  过去主子可历来不给大猫喂食沐浴,更不会同它一起困觉。念及此,便主动请缨:“主子歇着便好,我来吧。”

  杏花扭头,冲小悦张牙舞爪:“喵!”本妖王的玉体,闲杂人等不得冲撞!

  小悦:“……”这彷佛是被嫌弃了,它金贵的身子,禁止碰是吧!

  谢铭月被怀里的猫儿这副盛食厉兵的神态逗笑了:“好,我给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