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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

  杏花纵身扑过去,龇牙咧嘴,一爪子挠花了王启同的脸,登时王启同脸上发掘五道抓痕,非常显眼,似乎还嫌不够,杏花扒住他的肩膀,张嘴就要咬下去。

  王启同顿时脸黑如锅底,揪住那猫儿的耳朵:“你这小畜生,胆子不小。”

  小畜生?

  杏花蹬蹬腿,扭头对着王启同的本领一口咬下去,他一声痛呼,便放手了。

  杏花刚着地,正欲再战,谢铭月淡淡唤了一句:“杏花。”

  它登时便乖了,刚刚还张牙舞爪,这会儿在谢铭月脚边摇尾蹭她的裙摆。

  王启同脸真是黑得乌烟瘴气,更衬得那横在脸上的几道血痕通红,盯着地上那白猫,磨牙:“你这猫儿,好不知天高地厚。”

  谢铭月俯身,将它抱起来:“许是被我惯坏了。”看了一眼王启同脸上的抓痕,非常之冷静,“猫儿顽皮,请王爷莫怪。”

  他要真怪,她还能善罢甘休?这般态度,她明白是要护短,对这猫儿这般之偏宠,王启同心塞得不得了。

  “你倒宠着这猫儿。”有几分痛心疾首的滋味。

  谢铭月天经地义:“它是我的猫,我自然宠着。”

  杏花扒住谢铭月的手,回头瞪王启同,怎的张牙舞爪:“喵!”我是铭月的猫!我才是!

  “……”王启同一脸无语,居然跟只小畜生琐屑较量起来,太有失风度。

  “小悦,取些药来让晋王殿下带且归。”

  谢铭月福了福身,留下这一句话,抱着猫儿转身便入殿,似乎是怕冷着它,用衣袖将它牢牢裹住。

  王启同看着那一人一猫亲昵活动,内心头非常不是滋味,竟有种输给了一只猫的挫败感。

  回了寝殿,四下无人,谢铭月将杏花放在案桌上,这才微微冷了脸:“混闹。”

  杏花委屈巴巴地:“喵。”铭月居然为了另外野男子生它的气!好悲伤!

  杏花耷拉着耳朵,不幸兮兮的,盯着谢铭月一副求爱抚的神态。

  她坐在桌前,不苟说笑:“遥远禁止挠人。”

  铭月好凶,铭月为了野男子训它!杏花扭头,坐到桌子的另一头,不想理铭月了,她的杏花有感情了!

  “喵!”叫唤了一声,以表示它的不满,再叫一声,“喵。”用屁股对着谢铭月,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谢铭月放软语气:“过来。”

  嗯,它自持了,真的自持了一秒,才转过身去,钻进她怀里了,叫唤了两声,求爱抚。

  杏花抱住她的手,软绵绵地叫,用暖暖的肚子蹭她的手背,常常它雀跃时,便会这般,一番奉迎撒欢之后,在桌子上打滚。

  瞧瞧,这恃宠而骄的神态。

  小悦不禁多嘴了一句:“主子,您也太惯着它了。”

  谢铭月置如果罔闻,抱着杏花去屏风后的浴池里给它沐浴,而后就传来一声声

  “喵喵”

  这啼声,好酥,好媚。

  次日,国师大人领帝命,择下月良辰吉日为太子行大婚之礼,国师大人夜观星象,道良辰不行枉,上荐恭皇,周王敏王一起大婚,帝准奏,特允免了太子周王的软禁之罚。

  因着皇后还在禁足,婚礼事宜由淑妃筹办,明妃一起帮忙。皇家大婚,三王同喜,率土同庆。

  这大婚将至,近日,太子府频频有暗客来访,这不,被排挤了权,坐不住了。

  婚期定下的第四日,东宫太子府,有客来访。

  府里大管家亲身通传:“殿下,扶辰女士来了。”

  韩雨泽放动手上的礼聘单,将文字搁置在一旁:“请。”

  谢扶辰取下兜帽,露出一张白皙的脸,微微欠身:“扶辰见过太子殿下。”

  韩雨泽起家相迎:“你我既有婚约在身,无谓这般多礼。”交托下人奉茶,太子与谢扶辰一起落座。

  谢扶辰似乎半吐半吞。

  韩雨泽道:“扶辰有话说?”

  她迟疑不决了少焉:“扶辰今日前来,是有一话当与殿下说。”

  韩雨泽屏退了在屋里奉养的宫人:“但说无妨。”

  谢扶辰放下茶杯,斟酌了斯须,道:“陛下大限将至,殿下稍安勿躁,静待机遇便可。”

  韩雨泽闻之先是怔愣,而后似有疑虑:“扶辰此话何意?”

  她默然了久久,将声音压低,字字清叶“大凉三十年头,帝病危,平广王携帝令诏书,传位储君,太子近日摄政。”

  韩雨泽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你在说甚么?”

  “经历。”谢扶辰道,“扶辰在说大凉的经历。”

  韩雨泽难以置信,眼光如炬,盯着谢扶辰久久未能理会其意。

  她眼光毫不闪躲:“殿下觉得不行思议?”

  何止不行思议,简直天方夜谭,今但是大凉二十九,她竟这般等闲地道出大凉三十年头的经历。

  谢扶辰不疾不徐,娓娓而谈:“殿下可还记得三个月前的街市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