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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悠亲自到厨房看看,只见那里剩了很多菜,那是前日给杨郎他们准备的,便吩咐厨子们不要再做菜了,把剩菜热一热,将就一口,等杨郎他们回来再重新做。

    回到家躺下心里这个乱,着实闹心,这几日根本就没闲下来,身心憔悴。父母看着梁悠的状态也不好多说话,梁悠拿出一些钱递给母亲,“这几日可能顾不了二老,就自己买些吃食和中药吧,我娘也去溜溜,老在军营里憋着也是甚没意思。”

    “嗯,这些钱也不能乱花,将来也好给你攒些嫁妆,没有嫁妆可不好找人家,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自己多留些心眼。”梁母真是苦口婆心,因为梁父的病需要大量的药来维持,根本就没攒下钱。

    “算了,还是我去吧,直接去街上打探些消息。”梁悠想起张大胡子来,去他那看看有没有消息,再者母亲也是不舍得花钱的人,叫她去也买不到什么,有钱也是花不出去的人。

    到街上自己心中十分难受,自己走着路不由的想起自己的马来,唉,可惜了,可惜了啊!

    先到的张大胡子家,看张大胡子正在院子那逗孩子玩,夫人在旁边坐着喝茶,一家人显得不亦乐乎。

    “张爷,忙着呢?”梁悠敲敲门板问道。

    “梁先生快请进,不在军营守着,什么风把先生刮这来了?”张大胡子眯着眼睛在那好奇,打了个‘请’的手势。

    “张爷,那天送来的那个受伤的小伙子哪去了?

    “他呀,当晚就走了,我这也没有住的地方,他拿着银子就去了客栈了,这小子可是黑了我一锭银子。”张大胡子在那里恨恨地说着,花钱是他最痛心的事。

    “如果张爷能找到他,这个钱我来花,定少不了张爷的好处。”梁悠见那人不在,张大胡子也没有什么异常神色,看来是没什么消息了:“那就不打饶了,我先告辞了,军营还有事情等我去处理。”

    “既然有事,那就不留先生了,只是杨校尉回来没有?”

    “没有,不过应该快了,回见。”

    梁悠现在也没心思打听张大胡子粮草采购的情况,上街买了东西回军营吧,到街里买了吃食,中药,又给母亲扯了一块时髦的花布,棉花,给父亲扯了大褂的料子,这天说热就热,该换衣裳了。

    回到军营梁悠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那几个老婆子那里,一进屋那些人都忙着干活,洗菜的洗菜,切的切,都好像没看见梁悠似的,梁悠干咳一声,“几位大娘都忙着哪?”

    其中一个机灵的刘姓婆子道:“梁先生来了,你看我们都忙着,也没看见先生,还请见谅啊。”、

    梁悠看着那一张假笑的媚脸道:“昨天晚上的事你们都看见了吧?”

    那婆子弯腰点头的道:“看见了,看见了,只是我们手无缚鸡之力,也不敢出去,着实吓坏了。”

    “我没怪你们,拿什么钱,干什么活,这是天经地义的,只是以后要机灵点,不要出去乱说话。”梁悠用眼睛扫视了一圈,那些人与梁悠眼睛一对视,都纷纷低下头,生怕梁悠看见她们。

    “先生放心,我们都保守秘密,这个规矩我们懂。”那几个婆子则是一句话也没说,这刘姓婆子看来是个发言人。

    梁悠实在不愿意多说,因为这几个婆子嘴着实是不严实,整天的说三道四。

    出了门,并没有回家,走到窗边又向前迈了一步,里面确实又响起了几人说话的声音,梁悠虽然和她们不是很熟悉,却也相处这么长时间,听出哪个是哪个的声音,梁悠斜着眼睛甚至能看到她们身体晃动的影子。

    只见那王婆子在砧板上剁着肉馅,把砧板剁的咚咚直响道:“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好神气的,把家都搬来了,好像军营是她家开的一样。”

    那刘婆子洗着菜道:“我们天天吃糠咽咸菜,你看人家手里拿着的,哪样不要我们几天的月钱。”

    旁边一个婆子插话道:“就是,就是,若不是那杨校尉看上了她,就凭她那几个月钱,怎能过的这般好生活。”

    “是啊,还扯了花布,看样子是要打扮起来,趁杨校尉不在家,勾引其它男人的吧,哈哈…”

    “哎,你家闺女不是挺好看的么,哪天接来住几日,没准那杨郎会看上的呢。”

    梁悠听着这几个婆子说话实在难听,自己到无所谓,怕是被母亲听到是要与她们吵架的。

    便一推门道:“几位大娘还唠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