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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悠本想着用慷慨激昂的话激怒他们,也能激起百姓的正义感,让他们之间发生点冲突,自己便能趁机逃走,可哪里想得到,百姓们都此事甚为麻木,俱是呆呆地站在哪里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衙役也被梁悠的话弄的没脸,但他们却是混的习惯了,只是对着梁悠很恨地道:“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梁悠左右扭曲挣扎着,可无奈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是个女儿家,只消三两下,便被又脏又重的铁链捆上,那衙役头拿着锁头‘咔嚓’一声锁上了。

    梁悠却是怎么也不肯与他们合作,暗恨他们怎么不懂得怜香惜玉,活该一辈子倒霉,在心里又把他们的祖宗八辈都问候了一遍,并不是梁悠泼,只是是太无理了,哪里还有王法在!现在只盼杨大小姐快点出来,救自己与苦难当中!

    眼看自己就要被抓走,没办法,只得亮出自己的身份,忙喊道:“我是边军衙门的管事,现在你们放了我,还有挽回的余地,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衙役却是一笑道:“边军衙门我是知道的,只是你个女儿家怎的能呆在那个地方,莫不是人家收留的小妾吧。”不再多说,把梁悠带走了。

    杨娇出得门来却是瞧不见梁悠,连马匹也没有,以为梁悠是牵着马出去逛了,便不敢乱走,以免失散。

    又进到店里左右翻看这衣服,看看哪些是上好的料子,哪些是残次品,等有机会再来买与梁悠,自己的衣服还是够的,只是这丫头太犟,若非今天赶她出去,恐怕又要不买自己的面子了。

    店里的小伙计匆匆赶回店里,却见杨娇还在那里挑衣服,便急声道:“我的大小姐,你还挑衣服,与你一起来的小姐,已被衙役抓走了。”

    杨娇听得浑身一震,便疾步出门,却又转身问道:“是哪个方向?却为何才讲来听?莫不是一伙的下套吧。”

    那伙计一听连呼冤枉,道:“小姐,我是上街办点事,回来时才遇到的,便急忙回来禀报,怎却说我与那些人是一伙呢?”

    杨娇也感觉冤枉了他,只是自己太过着急,没有选择方法,错怪了好人,便道了声谢,付了钱,也不用找了,出门赶去。

    跑了一路,东张西望也不见人影,路人都以为她是什么贼人,逃避官府的追踪,纷纷躲避,实不知是她在追官府。

    杨娇的心情很乱,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把裙摆也系在腰上,撒腿如飞,只恨自己腿长短了,到了衙门却是空空如也,只有值班的一人在,杨娇亮出身份,那人毕恭毕敬的找了衙门老爷。

    “不知大小姐来此是为了何事?下官定赴汤蹈火…”

    杨娇看他打着官腔,便是反感,但是事情要紧:“你这里押没押来一个女子,刚刚押来的。”

    衙门老爷喊来管事,问道:“今天押来人没有?”

    杨娇在一旁补充道:“是个女子,二十来岁。”

    管事回道:“不瞒小姐,咱这衙门已经许久未抓过人,便是最近也是两个月前的男犯,还从未抓过女子。”

    杨娇看着这管事与那痞子田七长的却有些相像,便问道:“这位管事,敢问尊姓大名?”

    那管事的作了个揖道:“不敢,小的鄙姓田,家里排行老五,人家常叫我田五,小姐若有什么难事,差人来吩咐一声便是,不消小姐亲自到来。”

    杨娇看着这人说起话来倒是温文尔雅,只是不知他的真面目,便道:“我就是找你了,你那兄弟田七把我的先生抓走了,现在速带我去领人回来,伤的一根汗毛,我打断你们的腿。”

    那田管事吓得腿一哆嗦,不只是因为田七,他看见杨娇的眼中放射出一束令人胆战心惊的光芒来,心道这个小女子可是个惹不起的主。

    那衙门老爷急忙一拍大腿,催促田管事即刻出发,顺便把田七给带回来问话,那田管事自然是心疼弟弟的,但却也无奈与杨娇。

    领着衙门值班的就要走,杨娇却喊住他:“我与你一起去,牵得马来,这样快些。”

    值班衙役牵出马来,田管事带着杨娇一干人等飞一般的奔向田七家里,只恨马太慢,但愿自己那混兄弟不要作出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