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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悠本就看不上那齐婉儿,自己三番五次的帮她,却因为自己哄她一次而对自己恨之入骨,奈何人家有权势,却因为荷包本就是在街面店里买的,长点头脑的便不难看出。

    杨郎的一句话让已经灰心的齐婉儿心里高兴起来,却听杨郎继续道:“既是婚姻大事,需得经父母同意,媒婆见证,才算的数。”

    齐婉儿却是一抖精神,道:“我妹妹在外,离家远,自有我这姐姐来做主。”

    “胡闹。”杨郎眼睛一立,甚是吓人,道:“真是岂有此理,连你这姐姐都是未婚的主,怎能担当起这样的事来,我杨郎虽不敢说是顶天立地,但何须用你操心我的婚姻事来。”

    一句话让齐婉儿刚升起的希望又重新跌回谷底,自齐婉儿长大记事以来,从没有人对她这样讲话,一时间竟是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杨郎,杨郎却转身去了厅里,不再理会。

    梁悠看着杨郎离去,想必是忍无可忍,才发得火来,怎的也不能这样冷落了齐婉儿姐妹,尽管自己心里很高兴,便赶紧拿起茶壶,叉开话题:“来,齐妹妹,喝杯醒酒汤。”

    齐婉儿看也没看她手里的茶杯,嘴里默默道:“难道我这样做错了么?”

    梁悠在一旁安慰道:“齐妹妹,这婚姻乃是一生的大事,怎能这般儿戏,心急是不行的,反而惹得反感来。”

    齐婉儿尽管吃了冷落,心里却暗笑梁悠还不知实情,介绍自己妹妹与杨郎,便是为了疏远梁悠,即便事情没有成功,也轮不到梁悠来安慰自己,拉起齐凤儿径自离去,留下手里依然拿着茶壶的梁悠。

    杨郎站在里厅门口偷看了一眼,看梁悠一摆手,便走得出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醒酒汤:“头痛刚刚好点,现在又疼了起来。”

    说着闭上眼睛,双手揉揉太阳穴,梁悠在一旁拿着茶杯看着,心里有种冲动无法抑制,放下茶杯,伸手要去与杨郎揉,伸到一般又回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心里坐着挣扎,既是杨郎能为他煎醒酒汤,自己帮忙揉下太阳穴又怎么?心里想罢主意,放下茶杯径直伸手去揉。

    杨郎则被梁悠突如其来的手弄得浑身一哆嗦,吓得梁悠把手指收了回来,杨郎却恢复平静没有任何表情,也没言语,梁悠复又去揉着。

    或许始终默契吧,谁都不说话,却见方大人迈着四方步进得厅中,见到这一场面一愣,梁悠也是一愣,双手复又停在半空,却见杨郎笑道:“你们小俩口子是怎的回事,都有不敲门的习惯?”

    方大人摸摸鼻子,脸色恢复一点道:“听婉儿说杨兄这里有醒酒汤,便来讨饶一杯,没打扰二位吧?”

    梁悠正了正色,赶紧道:“方大人说的是哪里话,我们只是……”想着没什么可解释的,别又越抹越黑,便到:“方大人你快请坐。”拿起茶杯,与方大人倒些醒酒汤,剩下的又放在炭炉子上热下。

    方大人拿起茶杯,喝着醒酒汤,吧嗒吧嗒嘴道:“味道还不错,不知是用什么煎制的?”

    梁悠笑笑没说话,她也不知是用什么煎的,便看向杨郎,杨郎笑道:“还能用什么?只是一些草药,到药铺便能卖得,只是我加了砂糖,不然甚苦。”

    方大人恍然大悟一般,总觉得这醒酒汤比自己的好喝呢?原来是加了佐料了,想着端起茶杯伸向梁悠,梁悠笑着与他倒了一杯,闻到:“方大人来可是有什么事么?”

    方大人喝了一口,放下茶杯,俱是揉揉太阳穴道:“还不是因为婉儿么!我劝她也劝不住,没给二位添什么麻烦吧?”

    梁悠呵呵一笑,指着杨郎道:“与我何干,这是校尉大人的差事?”

    杨郎没有表情,看着方大人道:“没事,我也不愿参与你的家事,只是你的齐妹操心过多而已。”

    方大人脸上发烧,拿起茶杯掩饰了一下,略微恢复,岔开话题道:“不知杨兄何时再去剿粮草?”

    梁悠笑道:“方大人莫不是尝到了甜头?在家闲不住了?”

    “是啊。”方大人有些感慨道:“年前我的库房空空如也,士兵们衣服粮草都奇缺,与上方报告却是如沉大海,音讯全无,自从与杨兄联手,现在可算是丰衣足食,怎能忘了杨兄的好处?众人拾柴火焰高,杨兄的事便是我的事!”

    杨郎仰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手里把玩着茶杯,睁开眼睛笑道:“这事是可遇不可求的,我们两兄弟虽是交往不深,家里却是世交,在我们以后的合作上,我不希望有人来搅合,免得无形中多出许多事来。”

    说完眼睛又眯起眼睛,前后晃着椅子,他并不想管齐婉儿,只是她一而再的将梁悠打伤,只是方大人来道歉,却不见齐婉儿有半分歉意,所以他决定为梁悠也要教育一下齐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