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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郎一直在指挥下人该做些什么,看见梁悠与母亲走到门口,赶快起身上前迎接,并吩咐下人开席。

    不多时,山珍海味便上齐全了,却不见杨郎的家长前来,梁悠便道:“为何不见令尊大人?这个时间合该到了下朝的时间了。”

    杨郎一笑,道:“不用管他们,整日的不回家,忙着他那所谓的应酬。”

    梁悠一笑,没有说话,因为她并不知道杨郎的父亲到底是做什么官职,也不好妄下结论或是劝阻他不要那么说。

    梁母却特别喜欢与杨郎说话,尤其是到了京都之后,看着旁边伺候的下人觉得有些别扭,便道:“杨大人,你让他们下去吧,有我老婆子在这就行了。”

    杨郎知道她是有些不习惯被人注视的感觉,便对下人道:“你们都先下去罢,待会子有事再喊你们。”

    下人们作揖告退,梁母这才放松些,对梁悠道:“还不谢谢杨大人,不然我们今晚就要饿肚子了。”

    梁悠一笑,脸色微红,她甚是不习惯求人,可是如今远离家乡,来到这里,已是无亲无故,低头道:“多谢大人关照我们母女。”

    杨郎一笑道:“不用,我们之间不用谢不谢则个,待有机会我与你找个好活计才是真的,明日我要去新衙门报道,还不知情况怎样,若是有合适的,定然还是我们来合作。”

    听到这里梁悠微微放心,道:“大人还是不要太为难,我的官衔还在,合该有些饷钱,若是找不到租住的房屋,只怕也没有花钱的地方。”

    杨郎一听她还是要租房,眉头就是一皱,道:“先生若是拿我当外人,就太不应该了,我既是将你们带到这里,就要管到底,什么都不要再说了,还是吃饭吧,要不凉了会伤身子的。”

    梁母第一次与杨郎一起吃饭,而且还是这么大的排场,有些兴奋加紧张,吃了几口,便觉得肚子有些满,杨郎见状以为老太太是惧生,现在自己是这家里真正的主人,便赶紧给梁母夹菜,梁母感激他,却也颇为难的将饭菜吃光。

    待晚饭吃罢,梁悠便起身告退,道:“大人今日回来也没有得闲,连日劳累,我们母女便先行告退,待明日再做打算。”

    不等杨郎回话,便挽着母亲的胳膊,回到自己的住屋,打开门一看,里面却是添了几样新的家具,并且还添了两床被褥,和一盆燃烧的木炭。

    虽说已是春色盎然,但是屋里却比冬天还要潮湿,这是大地解冻,地气上升的缘故,每当这个时节便要多吃些辣椒一类的食物,还有就是不能将棉衣过早的脱掉,以拒湿冷之气入身得病。

    梁悠不得不佩服杨郎想的周到,将火盆安置好,便与母亲睡下,如今卧室很大,而且分为两间,梁悠住个小的,将大的卧室让母亲来住。

    竖日清晨,没等吃早饭,梁悠便出得杨府,在周围开始溜达找出租的房屋,顺便熟悉一下环境。

    待梁悠回到杨府已近中午,可惜的是房屋信息依旧一无所获,倒是将附近环境熟悉透了,哪有吃食,哪有杂货店已是滚瓜烂熟,买了块酱牛肉,心里感觉很好,只是感觉自己的一双脚颇有些劳累。

    回到家中,梁母赶紧问道:“你这丫头去哪里了?是不是翅膀硬了?怎的也不与我知会一声,还得我好是担心,又不敢出去找寻,就怕我自己也回不来。”

    梁悠毕竟是做错了事,但是当时母亲还在熟睡,并没有醒来,自己哪里忍心将她老人家叫醒呢,但作为子女,怎可言语尊长的不是?便笑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梁母向来心疼她这个女儿,方才也是因为担心才说的气话,如今见女儿安然无恙的回来,便道:“真拿你没办法。”

    梁悠从怀里翻出一块酱牛肉,打开油纸,里面还冒着热气,梁母拿过来,刚想切,却想起如今自己家里甚么做饭的家什也没有,道:“如今咱们已是什么都不用自己的了,何苦还花这钱!”

    梁悠笑道:“我猜你昨晚一定没有吃好,今早我没有在家,你就一定不会去饭堂吃饭,所以才买了这肉,等会我在睡一觉,走了有些疲乏了。”梁悠伸个懒腰,一下子躺在床上,甚是舒服,梁母拍了梁悠的屁股一下,道:“挺大的姑娘,怎的这般懒散,都怪我当时不舍得管你。”

    梁悠却没有管其它的,昏昏的便睡了过去,梁母真是被梁悠给猜对了,如今早已是饥肠辘辘,将那块牛肉用手撕成条,便吃下解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