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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悠在心里提防这个女人,表面上还是装着若无其事。其实梁悠认识这个女人,当时商战,以这个女人为首的团体要搞垮梁悠,无奈最后阶段梁悠翻盘赢了,将这些人逼入绝境,联手的这些人也是赔的精光,无奈都去找她来要钱算账。这女人也是个暴脾气,现在走投无路,无奈之下,割腕自杀。

    当时梁悠还去吊唁过她,清楚的看见她手腕上的伤疤,肌肉翻开,白色的手筋尽显无疑。梁悠当时见到她的时候就特别留意了她的手腕,上面果然有一条黑色伤疤,她既然还懂得做这冰激凌,想必遭遇是与自己相同,那就是《魂穿》。

    想到这里,梁悠打定主意,一定要低调、要装傻,千万不能让这女人看出自己来,她既是京都的红人,由于权贵交情宽厚,自己如今是无力抵抗的。方才她用现在词汇来试探自己,就说明她也许并不确定自己是谁,可能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罢了。

    想到这里,道:“这道点心确实难寻,平生还是第一次品尝,希望以后能经常吃到。”

    那女人一笑,道:“这位小姐好品味,若是觉得好,待会子我送与小姐几份。”

    梁悠看着那女人还是在打量自己,道:“老板若是有心,我以后会常来的,平生无辜,怎好接收老板的东西。”

    那女人笑笑,吩咐小二一声,便走出雅间,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梁悠。这一眼让梁悠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嘴里吃着的冰激淋也觉着没有味道起来,看着大家吃得差不多,便道:“我们还是先行回去罢,家里着实不让人放心。”

    杨郎则是满不在乎,道:“还能怎么样?那些贼人已被捉拿,在我家后身若是再找来贼人,看来我这顺天府就不要再坐下去了。”

    梁悠知道杨郎是误会了,赶紧道:“大人误会了,我只是想回家里收拾一下,我娘还有些惊吓,若是不早些休息,恐怕会留下病根的。”

    杨郎释然一笑,道:“那便去休息吧,正好我也要回去了。”

    说着起身陪着梁悠母女出门,却正碰见那女人带着小二前来赠送冻奶糕,梁悠则是婉言谢绝,道:“黑灯瞎火的,就不带这些了。下次,我再来的时候定要多吃些。”

    路上无话,杨郎率先送了梁悠回家,到家检查了一圈,并无异常情况,便放心的告辞回家。

    梁悠端着油灯走到桌案之旁,拿起茶壶自斟自饮的喝了起来。眉头紧皱,扶在桌案边,以手支脸,嘴里喝着茶,眼睛却空荡荡的看向一旁,暗想自己以后千万不能再与那人见面,否则便会有穿帮的危险。

    梁母今日受到些惊吓,回来便躺下睡去,不多时就酣声四起,甚是香甜。梁悠却一点困意也没有,将灯掌起来,抬头看去,明月高悬,甚是好景,不由得想起一首词里说的,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心中伤感顿生,拿起茶杯喝一口,觉得甚是无味,逐去找来酒壶、酒具,自己坐在院中,伴着微微的清风,喝起酒来。

    酒过三巡,梁悠的头脑开始有些眩晕,但心中对以往的记忆却甚是清晰,仿佛历历在目,不禁默道:“如果这一生我都无法找到你,附在你的体内,那就让我永世不得超生,免得成为我心中永远的伤痛。”

    梁悠想到这里,任凭她再过坚强,却总是逃不过内心的孤独,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梁悠轻易不哭,要哭便要哭个惊天动地,虽是哭,却只见眼泪‘唰唰’的顺着面颊流到地面上,声音全都咽在喉咙之下,免得惊醒了母亲。

    哭累了,擦干眼泪,望着远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突想到“回眸一笑百媚生”这句话来,也不知怎的,梁悠今日才觉得诗词当中的字句甚是贴切,想必作者当时定是经历了这一切,才会将诗词写的这般动人。

    正在陶醉当中,却突听有人敲门,梁悠赶紧将酒具收起,自己的脸面收拾一下,道:“这般晚了,是哪位有什么事么?”

    “是我,王福来。”

    门外传来声音,梁悠原本不想开门,不过既是王福来,在这京都当中也没有甚么熟识人,自己便算是他的老乡了罢,便道:“哦,稍等一下。”

    梁悠开门,请进王福来,倒了茶水,道:“那日的家具是你差人送来的吧。”

    王福来拿起茶杯,将茶碗放在鼻子胖闻了一下,这是茶道的规矩,刚闻下,却不由得将眉头皱起,道:“我想着先生搬新家,却没有什么像样的摆设,便挑了几样,不知合不合先生的意呢!”

    梁悠心里有数,但天色这么晚了,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王福来则是笑道:“哪有事,只是白天来不方便。上次木器家具刚刚送来,那个校尉便来到,我怕他起了疑心,便趁着这时间赶来,看看先生与伯母。”

    梁悠现在则是一脸的轻松,与刚刚独自一人之时判若两人,笑道:“你怎的知道他来过?”

    王福来并没有因为茶叶不好而不喝这水,喝了一口,笑道:“我也是听店家回去言语的,我自己也派了人跟着,要不然他将家具送到旁人家,我不知道,你也没收到,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旁人。”

    梁悠与他也没有过多的话可聊,便道:“今日有贼人进入,所以一会便有官兵来守夜,过几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