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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悠在家里等了几日,依旧没有任何关于杨郎的消息,直觉告诉她已经不能再坐以待毙,要直接出击,才能找到出口。

    梁悠信步来到杨府门口,看着灯火依然红亮的杨府,真的不知道他们家唯一的儿子已经被下了大狱,梁悠知道这个外表看起来风平浪静的杨府,实际上内部暗流涌动,家族越大就越是混乱。

    梁悠在杨府门外徘徊着,最后硬起头皮走到门厅,道:“我相见杨老爷!”

    “你是…?”

    由于梁悠在杨府只是小住几日,而且杨府的下人也是时常的换班,所以这人对梁悠并不熟悉,只是觉得眼熟。梁悠万福,道:“我是杨大人在衙门的账房先生梁悠,今日来想与杨老爷商量一些事情!”

    那下人作揖,道:“原来是梁先生,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报告老爷。”

    梁悠赶紧道:“那就麻烦了。”

    那人点点头,猫着腰疾步向杨府内宅走去。梁悠此时并不知道到底与那杨老爷说些什么,毕竟还是没有见过面的,没有往来,不知道他会不会见自己。

    不多时,下人赶回,道:“老爷有请。”

    梁悠万福,随着下人一同走进杨府,继续着左拐右拐的小路,走到杨老爷所在的客厅。

    下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梁悠迈步进入客厅,杨老爷手里端着盖碗茶,慢里斯条的喝着茶水,一旁的汪月看也没看梁悠一眼,继续给杨老爷揉着肩膀。直到杨老爷放下手里的茶碗,清了清嗓子,对汪月挥了一下手,汪月这才坐到一边。

    “你就是梁先生。”

    梁悠看着他这一套熟悉的动作作罢,冷不丁的就冒出一句话来,梁悠赶紧道:“正是,杨老爷安康。”

    “嗯”

    杨老爷依旧慢里斯条,一伸手,汪月立时将水烟那了过来,点起火来送到杨老爷手中,抽了几口烟,道:“你来可是为杨郎的事?”

    “正是为此事而来。”梁悠看着这个老官僚,脸色异常的难看。顿了顿又道:“我这心里没底数,所以特来打扰杨老爷了。”

    杨老爷继续抽着烟,道:“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杨郎既是我的儿子,我就不会不管他,这事你也帮不上忙,就不用操心了!”

    梁悠知道杨老爷要封她的口,但是不甘心,道:“杨郎大人为人正直,绝不会做那些贪污受贿之事,还请杨老爷尽早的将杨郎大人救出来。”

    杨老爷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刚要说话,却听汪月道:“若不是他那个臭脾气,怎会得罪那些权贵,以我们的势力怎么与人家做对?”

    梁悠这才知道杨郎为何迟迟没有被放出来的原因,是杨家家族无力与他们对抗了。

    杨老爷则是责备汪月道:“休要胡说。”手底下却做了送客的手势。

    虽说是责备,但在梁悠看来那却是在打情骂俏。一个老东西与一个孙女辈分的人生活在一起,还整日这般作风,难怪杨郎看不惯这个家,时常的跑到梁悠的家中吃饭去。

    梁悠依旧不肯罢休,道:“杨郎大人整日为国家操劳,为家族着想。如今落了难,你们却是这般态度,我倒是想知道杨郎他是不是你的亲儿子。”

    杨老爷一惊,他在官场混了这些年,虽说上人人敬仰,但就连敌对势力也不会与他这般讲话,一时间竟看着梁悠哑了语。倒是汪月年轻反映快,道:“看看,老爷你看看。就是这副臭脾气,难怪他们合作甚是相应,感情是‘臭味相投’。”

    后边的几个字还故意加重了语气,杨老爷这时回过神来,拍拍汪月的手,道:“你不要生气嘛,到里屋等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