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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天晓跪在地上.垂首答话:“回禀娘娘.小启子是奴才.有些小聪明.是比别的奴才机灵些.还本分些.因此在主子面前得了脸面.都是主子们抬爱.”

    江天晓说完.李聘婷便哼了一声.江天晓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继续道:“不过说到喜欢.娘娘怕是不知道.最喜欢我的是皇上.

    否则也不会把维护惠妃娘娘这么重大的事情交给奴才去办.这是皇上的信任.也是恩宠.奴才谢主隆恩.必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李聘婷恼恨的看着江天晓.默默咬牙.这小启子自打进宫就开始跟她不对付.如今仗着自己入了皇上的眼.便越发不把她放在眼里.这个死奴才这是公开和她叫板啊.今日她若是还让小启子活着走出这大殿.那以后岂不是谁都敢对着她蹬鼻子上脸.那她这贵妃的名号.怕是也沒人看得起了.

    谁知李聘婷才要开口.若儿的声音忽然插了进來:“谁说最喜欢你的是父皇.大伴.明明若儿才是那个最喜欢你的人.”

    若儿出现的时机刚刚好.他迅速的接过了话头.然后笑眯眯的上前给皇上太后请安.又给李聘婷和秦思请安.

    这一通忙活之后.若儿便笑嘻嘻的一把拉起地上的江天晓:“大伴.好些日子不见.你可还好.只盼着惠娘娘肚子里的小弟弟早些出生.我好向父皇讨回你.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若儿很是想你.走你和若儿一起去看天佑弟弟.”

    若儿说着便不由分说的拉起江天晓.往太后身边走去.此时这满月宴的真正主角正安稳的睡在太后娘娘的怀里.

    李聘婷一步上前阻住若儿和江天晓的去路:“天佑睡得正香.若儿还是过会再过去看吧.”

    李聘婷看了一眼若儿抓着江天晓的手.转头看向皇上:“皇上.若儿这般大了.还如此粘着个小太监.像什么样子.皇上也不管管.”

    皇上看着李聘婷.又看了看若儿.江天晓下意识的想把手抽回.若儿却攥得更紧.

    “大伴忠心又能干.若儿自然喜欢她.只是若儿不明白.娘娘如此针对大伴又是因为什么..若儿年纪小.却也看得出.娘娘根本就是有意针对她.她一个奴才.怎么就值得娘娘这般费心了.”若儿握着江天晓的手.坦然的与皇上对视.然后话锋一转指向了李聘婷.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就是想弄死小启子.好让我义妹沒有帮手.她这是要拿小启子立威.让人看清她贵妃娘娘才是后宫之中.选主子的时候要知道站好队伍.不过我就不明白了.皇上都说了不许她当皇后.有些人怎么老拎不清自己的位置呢..”稷王忽然出现在了对峙的若儿和李聘婷中间.嘴上贬损着李聘婷.眼睛却直直的看着皇上.

    皇上的脸色这次是真的沉了.他可以坐看李聘婷和若儿斗法而心情舒畅.那是家事.可稷王的出现一切便都不同了.

    皇上沉着脸不说话.稷王却还沒完.他将一个包袱丢在李聘婷的脚前:“我义妹傻.受了委屈只知道自己忍着也不敢张扬.我问过盈心小筑的奴才.这几日光刺杀就不知糟了多少次.还不提地上这些有毒的饭菜.水果.毒烟毒物.这些人这些东西是怎么出现在宫里的.难道还不够明显吗.臣弟今日定然要为义妹向皇上讨一个说法.”

    皇上横了李聘婷一眼.李聘婷当然知道那眼神的含义.不是怪她行事狠毒.而是怪她留下了把柄.

    于是.李聘婷连那包袱都沒打开.就转身迎着稷王道:“稷王殿下不要在这里含血喷人.你随随便便的弄一堆东西就影射是我做的.天下沒有这样的道理.”

    稷王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逼视着李聘婷:“难道不是你..贵妃娘娘真当本王是傻子.”稷王的眼神狠厉.一时间那上过沙场的杀伐之气毕露.形成强大的威压.李聘婷虽然不是沒见过世面的深闺妇人.但也一时被稷王的气势震住.不禁退了一步.

    皇上便在此时闪身上前.将李聘婷挡在身后.皇上看着稷王道:“稷王.你僭越了.”稷王的视线与皇上的碰在一起.一时间火花四射.很有些看头.

    一旁看热闹的江天晓在心里腹诽.给他们无声的对视配了音.稷王应该是在说:“你抢了老子的女人还不好好待她.老子很不爽.”皇上应该是在说:“老子小老婆们之间斗法.你个小叔子凭啥來指手画脚.管太宽.”

    江天晓正看得津津有味.稷王却先低了头.一句“臣弟失礼了”躬身请罪.皇上也沒再继续.就坡下驴.淡淡的说了句:“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