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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杏春拿来几根金针,南曦语问道:“要干嘛?”林杏春正色道:“姑娘练的内功是否属阴?”南曦语颔首以对。

    林杏春点点头,道:“那就好!老夫要试着用‘金针引流’之术将他体内的真气渡到体外,既然要渡的真气属阳,那就需要属阴的真气来牵引。”

    南曦语瞥向任宜潇,道:“你是说要我运功相助?”林杏春微微颔首,道:“阿振,将他上身衣服脱下。”

    唐振“哦”了一声,立刻解下了任宜潇的上衣。看着上身赤条条的任宜潇,南曦语不禁羞赧于色,不过还是来到其身后扶住。

    林杏春拿出几根细长的金丝,在金针一端鼓弄,不一会儿便见金丝穿过了金针一端。南曦语这才发现原来这金针是有针眼的,并非一般的针灸用针。

    林杏春面朝任宜潇与南曦语,道:“这是西域金蚕丝,适合引流内劲真气。”说罢便将一根根金针扎入任宜潇的“阴交”、“气海”、“石门”、“关元”四穴。

    林杏春道:“姑娘可以运功了!试着将真气推入他的丹田之中。”南曦语纤手在任宜潇背上轻推,纯阴真气进入他的体内。

    只见林杏春左手将金蚕丝拉直,右手不断拿过一根根银针,轻扎任宜潇的“玉堂”、“紫宫”等穴道,助真气流动。

    感受到了一股真气沿着金蚕丝源源不断地流出,林杏春露出一丝笑意,右手空闲后又去为任宜潇把脉。可是,没过多久,他的一脸笑容便凝固了起来。任宜潇整个上半身已经渗出豆粒般大小的汗珠,南曦语一张俏脸亦是香汗淋漓。

    林杏春急道:“姑娘,快停手!”自己也赶紧将金针、银针悉数拔出。

    南曦语放下任宜潇,一脸疲倦,问道:“怎么了?”林杏春面露难色,道:“老夫也没想到‘涵虚太清功’竟然如此厉害。”南曦语忙问原因。

    林杏春解释道:“老夫本想就这样将他体内混乱的真气渡道体外,一开始还算顺利,现在想想,渡走的也不过是后来给他进行‘八脉石化’之人的几道真气。”

    南曦语不禁“呀”了一声,道:“那他岂不是——”林杏春摇摇头,道:“不必担心,他的‘八脉石化’之前就被打破,不早点渡走那几道真气,不久之后又会成为祸患。所以,对现在的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不过,他所练‘涵虚太清功’而产生的那两道强劲的真气就不容易被渡出了,刚、柔真气相互吸引,并且那道阳柔真气如生根一般不易渡出,先渡那道阳刚的吧!少了一些,阳柔真气之中又生出阳刚真气补上,他体内的先天真气又补上阳柔真气,再这样下去,除非把他体内的真气都渡完,那样,他这人也差不多该油尽灯枯了!”

    南曦语闻言,柳眉颦蹙,只是望向昏睡的任宜潇。

    林杏春吩咐了唐振一声,唐振迅速拿来一个药瓶。林杏春倒出一颗药丸,走到任宜潇身旁,塞进他口中,南曦语问道:“那是什么?”林杏春道:“‘龙虎通脉丹’,可以助他调理真气,不过也只能帮他缓和缓和罢了!”说罢,站起身来,叹道:“容老夫再想想办法吧!”

    待到林杏春与唐振出去后,南曦语叹了一声,帮任宜潇将被子盖上。

    过了几个时辰,任宜潇醒来,见南曦语在一旁,又忽然发现自己赤着上身的窘状,立刻抓紧棉被遮住自己,满脸通红,道:“南……南姑娘,这……我……我……到底怎么了?”南曦语站起身来,淡然道:“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既然醒了,就穿好衣服去见见林大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