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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皇后娘娘指示我的,她让我去冷宫纵火。”桑兰儿的奴才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头破血流,在地上留下一片鲜红。

    “小的不敢去,皇后说,到时候她会拖住皇上,小的的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谁都不会知道……”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饶是早就有此猜想,在那奴才道出真相是龙无琅仍是气怒交加。

    几乎是控制不住狠狠甩了刚刚赶来此的桑兰儿一巴掌,他眸子里再没有往昔的情分,只有满眼的怒火,“你干的好事。”

    桑兰儿一把扑在地上,“皇上,皇上,本宫是被陷害的——”

    “事到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不承认?”

    桑兰儿一下瘫软在地,“皇上,皇上,不要啊,皇儿不能没有母亲啊,他还等着臣妾呢。”桑兰儿顾不得别的,伏在龙无琅身侧哭诉,句句凄厉。

    想到那个绵软的孩子,龙无琅有些闪神,母妃生自己时难产,他从来没有体验过母亲的温暖,他知道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意义。

    且若雪的孩子死了,他心底一直认为那是若雪的孩子……

    可若雪,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附在这毒妇的怀中。

    几次她陷害玉溪,他都知道,只是对于那个孩子的喜爱,和对她早年情谊的顾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包容。

    结果就是,她竟要玉溪的命。

    桑兰儿见龙无琅有些动容,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皇上,皇上,臣妾真的知道错了,臣妾以后愿意永远吃斋念佛为妹妹祈福,洗清臣妾的罪孽。”

    龙无琅看了看旁边的玉溪,玉溪冷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一次次的对龙无琅抱有希望,龙无琅却一次次的伤她。

    “皇上,”玉溪听见冰冷的声音从嗓子里传来,她看着那具被侍卫扔在角落里的烧焦棉被,眸中不带有一丝温度,

    “皇上看见那床棉被,可有心悸。”

    “……”

    “皇上如果不是我昨夜没睡,玉溪就不会好好站在这里了,你看到的只会是一具烧焦的骸骨了,如同那具棉被一般。”

    “皇上,真的要等玉溪没命的时候,才——”

    “不要说了——”龙无琅打断她,他不能想象,他已经失去若雪,他不能想象自己再失去玉溪的情景!

    想到这,龙无琅不再管桑兰儿的哭诉,“来人,把桑兰儿打入天牢。”

    “皇上,皇上……”桑兰儿尖利的厮嚎,瞪着玉溪眼神狠厉毒辣。

    桑兰儿被侍卫拉下去了,刑堂顿时安静了,玉溪突然觉得有些空虚,皇宫的勾心斗角让她很累。

    里面漆黑幽暗,从刑堂出来恍若新生,玉溪伸出手,阳光暖暖的透过指尖,玉溪微微眯起眼睛,微风吹在身上没有了以往的刺骨。

    春天要到了。

    ……

    回到寝宫,玉溪好好梳洗一番后,这几日在冷宫没睡好,她太累了需要好好修养,换过衣服碰到绵软的被子,里面有太阳晒过的味道,看来她不在的这几天,玲珑她们依旧将自己的寝具清理了一番。

    没一会,玉溪便沉沉睡去,玲珑过来发现她连被子都没盖好,小心得替她掖好。

    玉溪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连龙无琅来了都不知道,玉溪盯着手里的一束头发发呆,这束头发乌黑发亮,不像是她的,玲珑看见了,“娘娘,昨天皇上过来了,晚上走的时候被你抓住了头发,皇上怕你被吵醒,才命人拿了剪刀将头发剪了下来。”

    玉溪突然觉得手里这束头发烫手起来,她将发丝缠起来,放到锦囊里,万一龙无琅问她要呢。

    她正坐在桌上用膳呢,太监总管带着孩子进来了,她坐在桌上没动,太监总管也不敢给她使脸色,毕竟皇上为了她把皇后打入天牢。

    “娘娘,皇上让奴才把孩子抱过来。”总管恭恭敬敬的给玉溪说。

    “皇上让你送过来的?”

    “是,那奴才就把小皇子交给您了,皇上还吩咐奴才别的事,奴才先行告退。”把烫手山芋交给玲珑之后,总管急着告退。

    玲珑把孩子抱给玉溪看,玉溪心里别扭起来,一想到这是龙无琅和桑兰儿的孩子,她就觉得胸口有一口气堵着,不过她也想知道当日她摸着桑兰儿的孩子是假的,为何生了下来。

    她瞥了一眼,孩子白白嫩嫩的,看到他的眼睛,玉溪明白了,这孩子眼睛里一丝灵气都没有,面色灰败,这分明是个死胎!

    她全都明白了,桑兰儿又用幻术孕育出一个死胎,这个死胎沾染了天石的仙气才变得有些人气,原来,天石在桑兰儿那里!

    知道了天石在桑兰儿那里玉溪觉得以前想不通的东西突然豁然开朗,那么,龙无琅之前的反常也是被控制的?

    玉溪觉得应该尽快去天牢查查桑兰儿的虚实,她到底对天石知道多少。

    天牢阴暗潮湿,一踏进去,那些压抑血腥的回忆都浮现出来,玉溪立刻出来透气,过了好久,玉溪终于重新走进去。

    玉溪站在关押桑兰儿的牢房门前,也许是知道桑兰儿大难临头了,狱卒并未对桑兰儿有什么特殊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