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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

    时蔚泽拎着酒坛,装傻卖乖的凑向陶向菀,刚想伸手抱,却被她一巴掌拍开。

    见陶向菀,眼里只有时湉,时蔚泽委屈的捧着红肿发疼的手,一步不落的跟在身后。

    夜风吹起时湉额间散发,身下的秋千微微荡漾,看得陶向菀心下一紧,生怕时湉摔下来。

    上前扶起时湉,艰难的弄进屋后,陶向菀摸着她酡红发热的脸颊,没好气的瞪了时蔚泽一眼。

    “菀菀,我冤啊。”

    陶向菀冷哼一声,数落道,“酒,不是你的?筱儿喝酒,不是你允的?”

    “酒是,但我没劝酒”

    自知理亏,时蔚泽不敢再辩解,从心的闭上嘴,立在一旁等候差遣。

    “罢了,你去取解酒汤来。”看着时蔚泽的无赖样,陶向菀没好气的说道。

    “好嘞。”

    时蔚泽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陶向菀收回视线,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时湉,担心不已。

    许是热,时湉烦躁的乱动着,衣襟都被扯开不少,微微睁着眼,嘴里嚷道,“唔,热,我热。”

    擦去她额际汗珠,陶向菀温声安抚,“乖,筱儿乖,等喝了解酒汤,便好了。”

    听到这番话,她直愣愣的盯着陶向菀看,只是眼神不聚焦,看得陶向菀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筱儿,娘在这儿。”

    “不是。”

    见她小声咕哝着,陶向菀没大听清,好笑的说道,“筱儿,说胡话呢。”

    哪知她撑起身子,盯着陶向菀,口齿清晰的说着,“我,不是,不是时筱筱。”

    接着,倒回床榻上,捂着眼眸,似笑似哭的嘟囔着,“才不是时筱筱,我有名字的,时”

    陶向菀愣愣的站在床榻边,瞅着熟悉的脸庞,耳朵嗡嗡作响。下一秒,她揪着胸前的衣物,跌坐在地上,哀伤的摇着头。

    缓缓伸出手,刚触碰到她的脸,陶向菀犹如触电般,猛地收回了手。

    忆起这些时日,她的反常,无一不诉说着。但陶向菀无法接受,若榻上之人不是,那她的筱儿呢?

    时湉呢喃道,“凭啥?凭啥?时筱筱”

    陶向菀艰难的站起身,看了眼时湉,失魂落魄的走出屋外。

    刚到院门,时蔚泽提着食盒像她走来,陶向菀无声的张了张嘴,眼一翻,直挺挺的往地上倒去。

    上一秒,时蔚泽还在一丈开外,下一秒,便出现在陶向菀身侧,稳稳的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