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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就在二月二,方捷所在的城内有细作偷偷打开城内暗门,将匈奴引入,这一仗,前世虽然战胜,但是百姓、军队伤残数目惊人,当时方捷战胜归来,本该是件论功行赏的好事,但方捷却回绝了陛下,为此事,他抑郁不振许久。

    方稚就是在等这封信,这一次,她想尽自己所能,为这场战役做些什么,她无力阻止匈奴的阴谋,但是她可以将这件事提前告诉方捷,让他早作准备。

    第二日清早,方语还未起床。

    方稚就来到抱月阁找方语,面色极度恐慌,哭着说她昨日做梦,梦见哥哥方捷在战场上出了意外,城内有外族内奸……

    这一番话将方语下个够呛,安抚好妹妹,二人简单商量过后,决定跟方承奕夫妇坦白。

    “什么?城内有内奸?”方承奕惊讶道。

    “之前方漫陷害的事也是你做梦梦见的?所以那个酒杯是你故意换过来的?”何月如有些不敢置信。

    方稚紧忙安抚方承奕和何月如。

    “是的,爹娘,先不说方漫的事。重要的是哥哥的事,这次梦中的情景特别真实,我有些害怕,会不会是上天给我的暗示,您一定要想个法子通知哥哥一声,让他早作准备。”方稚劝方承奕。

    方承奕知道女儿贪玩,但也明白方稚不会拿方捷的安危开玩笑。

    方语也在一旁道:“爹,此时事关城内万千百姓,即使不能确认妹妹的梦会不会再次成真,我们也要重视起来啊,万一,万一是真的呢?”

    “我明白。”方承奕听了女儿的话面容严肃,极力想应对之策。

    何月如也在一旁急的团团转,小女儿能做梦预知未来这是好事,可怎么每次都是这样惊心动魄,方捷远在千里之外,像平常一样送信过去,这条路肯定是行不通的。

    “我去通知大哥!”

    声音从外面传来,方稚转头,便见到一袭黑衣的秦宥安。

    多日未见,他还是那幅放荡不羁的模样,丝毫不像下一刻就要赶赴边关,反倒像是相约喝花酒般散漫。

    方稚默默望着许久未见的秦宥安,他好像瘦了点,内心有些莫名的感觉,那日他通红着眼眶的样子,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心口也酸酸涨涨的。

    秦宥安站在方承奕面前,嘴角勾着笑。

    方承奕复杂注视着秦宥安,有些话说不出口,秦宥安的爹娘都不在了,他是秦家唯一的后人,在私心里,是不愿他上战场的。

    秦宥安像是看出方承奕的担忧,一拂衣摆,坐到椅子上,笑道:“爹,您不能护我一辈子,就连大哥都能守卫边疆,为何我不能呢?”

    方承奕有些激动:“我,我还有语儿、稚儿和你啊,你大哥自小跟我在战场上混,可你不一样,你还太年轻,万一有个意外,我到底下如何跟你爹交代啊。”

    方承奕望着秦宥安,仿佛看到了昔日旧友的影子。

    “可是如果我不去,又有谁能办好这件事呢?送信吗?万一被人截获,无论是谁,姐姐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您应该清楚。”秦宥安对方承奕道。

    “我,大营里那么多的信得过的副将,我随便编个借口就是了。”方承奕并不松口。

    秦宥安看着方承奕的眼睛,认真道:“您应该知道我的德行,要是您实在不同意,说不定哪天我就自己收拾包袱,偷偷去找大哥。不过眼下还有个办法……不如咱俩父子比试一番,由赢的人来定,这样我也能心服口服。”

    “你说的?好小子,你要是输了可别哭着耍赖,稚儿语儿听见了吧,给我做个见证。”

    方承奕自然不会怕他,说着五人就来到演武场。方稚、方语、何月如在一旁观战,看得出来两人都是竭尽全力,拳拳到肉。

    半个时辰后。

    “爹,您输了,可别耍赖皮!”

    方承奕被气的脸色通红,但话都说出去了,两个女儿也都在,他这个当爹的怎么好出尔反尔:“你这个臭小子,还不把老子放开,让你去就是了。”

    方稚和方语姐妹俩也是没想到,秦宥安竟然真的能打过方承奕,不过,去边关的事情也算是定下来了。

    反倒是何月如,自家夫君战败,她好像还挺高兴。

    去边疆的事,首先要圣上首肯,然后才能动身。书房内,方承奕写下奏折,借口是秦宥安想趁着过年去边疆探望大哥。

    “稚儿,你好好回想昨日的梦,别遗漏细节,仔仔细细说给宥安听,他到那也能方便行事。”

    方承奕虽然不想秦宥安上战场,可是这话都说出口了,也不能无故反悔,更何况如果方稚的梦境是正确的,他们兄弟俩就相当于掌握了先机,危险也远远降低了,就以秦宥安的身手应该不至于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