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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承奕冷笑一声,伸手把秦宥安拉起来,跪了两个多时辰,秦宥安咬紧牙关才没让声音从嘴角溢出。

    方承奕坐回太师椅上,立着眼睛上下打量秦宥安。

    “别跟我装,我还不知道你小子心里做什么打算,等着被老子打一通,然后让稚儿心疼?苦肉计加离间计,哼,老子不上你的当,少跟老子装模作样,这都是我玩剩下的,你?还太嫩了。”

    秦宥安俊逸的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方承奕就是嘴硬,没动手就证明心里还是认可他做女婿的。

    “父亲英明神武,不知道父亲追求母亲时都用了些什么方法,可否讨教一二。”

    “我……”方承奕脸上泛光,正要大吹特吹自己年轻时的风姿,忽然意识到,下面站的是个要娶自己女儿的臭小子,顿时改换话头:“我跟你说得着吗,那边有金疮药,自己把腿处理好,一会还要去老太太跟前回话呢。”

    “是!”

    何月如在院内悠闲散步,不时往屋内瞧几眼,心中暗道怎么没动静呢,这是没打成?还是已经打完了?

    孩子们的亲事都聚到一起,日后她可有得忙了,现在当务之急的,还是长子的婚事,若长子不成婚,方语的好日子必定要一拖再拖,否则先于兄长嫁了,有急于攀附皇族之嫌,看来她得上上心。

    正想着,小丫鬟来报:“回禀夫人,老夫人已经起来了,还未用饭。”

    “嗯,让下人把早饭摆到老太太那,就说我和将军有要事相商。”何月如吩咐完,转身进院。

    “将军!将军!母亲已经起来了,咱们快过去吧,宥安也一同去。”何月如打眼瞧屋内两人的模样,气息不乱,衣衫顺滑,嗯,应该是没打起来。

    “走吧!”

    荣晖堂。

    听过何月如的话,冷氏脸色不变,目光望向秦宥安。

    “宥安想娶稚儿?”

    见自家夫人没说到正地方,方承奕紧忙在一旁插嘴道:”母亲,宥安本来打算入赘,但儿子觉得不妥。”

    冷氏面色微动,似是惊到:“入赘?宥安是这样想的吗?”

    秦宥安朝冷氏跪下,矜重道:“宥安身无长物,没有什么能给稚儿的,只盼着她日后平安喜乐,留在将军府,也是方便稚儿随时能与家人团聚,祖母放心,宥安定会竭尽全力让稚儿时时展颜。”

    秦宥安对方稚的独有偏爱,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几分,冷氏是老人精了,早就看出两个年轻人之间的火花,在她眼里,秦宥安是个好孩子,能文能武,聪明有谋略,身为长辈,方稚能嫁个秦宥安她很放心。

    “好,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了那么多,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这便是认可了。

    秦宥安鼻头一酸,眼眸低垂,高声道:“是,谢祖母成全!”

    “跪了一早上,起来吧,你昨天才回来,舟车劳顿的,定没休息好,用过早饭就快回去休息吧。”冷氏说完,一挥手,下人们有条不紊的端上早饭,其乐融融……

    遮月阁。

    阳光被窗棂分割成数道印在地上,道道光影映得屋子温暖宁静。

    床上的少女睡得四仰八叉,巴掌大的小脸白皙细嫩,长发倾泻,散发着如玉般光泽。

    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方稚翻个身,险些直接栽到床下。

    “啊!”

    一个激灵,她醒的透透的,趴在床上喘粗气。

    听见屋内动静,一禾推门进来:“小姐起来啦!饿不饿,现下巳时一刻了。”

    “已经这么晚啦,糟糕,忘记给爹娘请安了。”方稚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完全没有起床补救一下的意思。

    一禾拿过衣服,笑道:“小姐不必担心,早上夫人院子里的姐姐过来传话,说早上不必过去用饭了,想来是因为两位少爷昨日回来,夫人和将军想让他们好好休息吧。”

    一说起方捷和秦宥安,方稚脑子里又开始闪过昨天晚上那个奇奇怪怪的梦,什么东西,又进一次端王府,晦气!不行她今天得找个火盆跨跨,除除霉运。

    “一禾你去给我准备个火盆,本小姐要除污秽。”方稚气鼓鼓的。

    “是。哦,对了小姐,昨天兰梦打听白蓝的事,我一时无法,就编了个由头,说白蓝大夫遭到伪君子诓骗,才会那副模样,奴婢这么说没坏您的事吧?”一禾望着自家小姐,面上愧疚,低声说。

    方稚爬起来,接过衣服自己往身上套,笑道:“一禾很聪明,这么说不会坏我的事,你去拿火盆,然后再把白蓝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