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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人在屋里闲聊一阵,觉得无趣。

    惜倾提议打牙牌,谁输了就罚一个节目,众人纷纷附和。

    卫云原本是高手,可谁知第一轮就输了,在屋里扫了一圈,用梁如玉的一套铜鼎杯参差不齐的倒上酒水弄成编钟,敲了一曲《梅花三弄》,众人喝彩。

    第二圈轮到慕云桢,仿了一副江南第一才子陆寅的《冬雪菡萏图》。

    第三圈惜倾输,其他几个立刻不依不饶的挠她痒痒道:“再不能轻饶了她!她那平日里舌战群儒的本事,可全到哪里去了?不如说一段书给我们听听!”

    惜倾被卫、慕、梁三个挠得笑着告饶道:“罢了罢了!几位小祖宗!以后再不拿你们几个来打牙祭了!说书的本事我没有,我写,我写出来还不行么!”

    卫、慕、梁听惜倾如此说才肯松手,看她有什么怪招。

    只见惜倾拿起笔,沉吟片刻,在慕云桢的画上飘逸清秀地写了四句:

    菡萏凌寒独自开,孤雁游鱼两徘徊。

    北雁不知花心事,花自凋霖待客来。

    卫云屏息看着惜倾字迹娟秀妙笔生花,词与画相得益彰,心中不禁暗自称奇:以前只知道她心思伶俐做事周全,却也只当她是个上等的丫鬟,不想有如此才华。

    慕云桢凝神看了看那四句词,摇了摇头道:“意境虽妙,寓意却不妙!独啊、孤啊、徘徊凋霖的,好端端弄如此伤感的句子做什么!”

    惜倾微微一怔,忙用水去洗刚落纸的笔墨,自责开口:“都怪我!现在就重写!”

    梁如玉忙制止:“好了好了,随意玩玩而已,何必当真。”

    说着,拉住惜倾、慕云桢和卫云三个继续打牙牌。

    打了几轮下来,终于轮到了梁如玉输牌。

    慕云桢有些可惜的叹息:“可惜玉姐姐有孕,否则就能让玉姐姐舞剑给我们。”

    卫云略觉诧异:“玉姐姐还有这样的本事?”

    梁如玉脸颊一红,羞涩谦虚推却:“当年舞刀弄枪的,现在怕也只剩下花拳绣腿的。”

    慕云桢挑了挑眉,附在卫云耳畔低声解释:“你可能不知,当年皇上与梁姐姐‘一剑倾心’,便是皇上看到梁姐姐舞剑,胜了姐姐,后来向西梁王提的亲呢!”

    惜倾眼珠一转补充:“想当年梁妃娘娘随西梁王与匈奴征战时以一顶十,匈奴骑兵都封了她一个‘西北第一剑客’的称号;后来娘娘随皇上嫁到淮南,用兵如神助皇上吞并了周围藩王的好些封地,端端将皇上当年的封地拓展了一倍多,想不到吧?”

    “惜倾!”

    梁如玉忽然出声打断惜倾,忽然伤感的叹息一声:“当年的事情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