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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云一惊:“你说什么?!”

    南宫裔瞥眼柳成桓,又转向尝蒙颂问:“滇王爷可否放了那丫头?”

    尝蒙颂一怔,随即有些支吾的挠了挠脑袋:“既然既然是皇上身旁的人,自然没有不放的理由,只可惜那丫头自己不想离开,本王本王也苦恼的很。”

    南宫裔眉毛一扬:“却为何?”

    尝蒙颂叹声:“此事说来话长。”

    南宫裔斜眼看向柳成桓,略作思索,后又转身向南宫惠问:“我跟着你们撤兵百里,寨中只留下成桓、云儿,跟滇王说几句话,如何?”

    南宫惠闻言,不禁扯了扯嘴角:“何必如此费周折?皇上不必以己身为质,跟着我们离开寨中;今日闹到如此田地,又怎会怕皇上和滇王密谋什么?皇上只管留在寨中,把该办的事情办完,我自会撤兵。至于桓弟,他想何时撤兵,本王不管。”

    南宫裔看着南宫惠,他,竟然如此自信?!

    南宫惠似看出了南宫裔的想法,淡然开口:“不必惊讶。当年父皇驾崩,在甘泉宫前你本有机会一举铲除周家,并杀了我以绝后患,却并没有如此行事;今日我放你一回,暂且算作报恩,你我自此两清。自此后,没有恩,只有怨。”

    呵!南宫裔眼底抹上一丝冷意:“那么,朕倒该谢谢惠王爷?”

    南宫惠扯了扯嘴角,并不答话,对身旁木广龙说:“木将军,撤兵。”

    木广龙恼,愤懑丢了一句“撤兵”,随即自顾自的撇开南宫惠独自离去,脚步如风带着衣襟呼呼作响,仿佛在抱怨南宫惠此番没有理智的癫狂行为。

    几千银甲士兵看到木广龙离去,也跟着纷纷离去。

    南宫惠向南宫裔行了个礼,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卫云和周子亚,转身离开山寨。

    此刻,寨中只剩下红杉军、周子亚、柳成桓、卫云和南宫裔。

    南宫裔看着南宫惠离去的背影,出神半晌,淡然开口:“成桓,你也撤兵吧。”

    柳成桓怔,皱眉看向周子亚,略作犹豫,开口:“撤兵!”

    红杉军得令亦纷纷收敛了盾牌,向南宫裔和柳成桓抱拳行礼,离开山寨。

    南宫裔又转向卫云:“我给你时间,跟他说话,我去接珠儿。”

    卫云心中一动,胸中生出一股暖意:“阿裔,谢谢。”

    南宫裔凤眸微动,忽然拉住卫云,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后又意味深长的瞥向周子亚一眼,良久,终于收回目光,转向柳成桓温声开口:“我们去看珠儿。”

    柳成桓点了点头,依旧骑着战马,向尝蒙颂抱拳:“劳烦滇王,带我们去看看。”

    尝蒙颂又南宫裔和柳成桓作揖:“皇上,王爷,请跟我来!”

    说着,和尝千黎开动脚步,往寨中一间吊脚竹楼带路而去;南宫裔紧跟其后,柳成桓依旧骑在马背上,一摇一晃的跟在南宫裔身后,往那间吊脚竹楼而去。

    卫云皱眉看着柳成桓和南宫裔的背影,心中纳罕,柳成桓为何一直不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