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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当年的凶手和她有莫大的联系,或者……凶手就是她!

  这种念头在林锦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心中顿时有些难以言喻的微妙之感。

  事情似乎太过于巧合了,楚郩,瀚王,以及他在某些事情上有着千丝万缕的奇异联系。

  林锦突然想转头看看楚郩的表情,想知道她此刻正在想什么。

  十二年前的楚郩应该还很小,她怎么……瀚王到底做了什么会惹得她愤怒至此,要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来宣泄!

  纵然心中不愿承认,林锦已经能够确定当年的凶手了。

  先帝是位明君,果断狠辣,年轻时培养了很多心腹,虽然后来因为一些荒谬的事情突然间荒唐起来,但她手中依旧握着华荆最高的权利和最顶尖的精锐。

  参与当年七皇女惨案的人越多,牵扯和线索也会越多。而皇室最顶尖的精锐查了整整三年却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到。

  那么,凶手只可能是一个人,一个孩子,这种最不合情理最匪夷所思的情况才是最合理,最值得推敲的结果。

  当然,皇宫之中有她的帮凶,而且必定位高权重。

  但这个人可能根本不知道她促成了什么事情。

  否则,当时最受宠的七皇女被人折磨的半死不活,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无异于狠狠扇了皇室一巴掌。

  得知这样的消息,这个人不可能露不出一点马脚。

  毕竟当时先帝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或者有利线索。

  林锦心思千回百转,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楚郩若是愿意告诉他,自然会说,她若是不想说,自然是有不能让他知晓的道理。

  况且血腥味儿如此浓郁,他面前的场景一定很不堪入目,就算他敢看,楚郩也不会让他看到如此污秽的东西。

  楚郩她,当年留了瀚王一命,现在又留了温承熹一命。

  也不知该说她心狠手辣还是深谋远虑。

  楚郩厌恶地将目光从地上那一滩烂泥上迅速移开,瞥了眼一旁的马车,俯身盯着林锦在阳光下有些透明的耳垂,舔了舔嘴唇,问道:“要坐马车么?”

  方才受过那样一番折磨,林锦已经体力不支,虚弱不已,若不是此刻楚郩正搀扶着他,林锦定然已经不堪重负摔倒在地。

  饶是如此,林锦想起那辆马车,当时那股突如其来的疼痛也一同随之回想起来,心中更是不舒服,自然不愿去坐那辆看起来十分不舒适的马车。

  走路虽辛苦些,但有楚郩在,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

  林锦道:“不用,走一会儿。”

  楚郩带着他往前走了半响,那股血腥味慢慢消失后,楚郩放下遮着林锦眼睛的手,改握住他的依旧冰凉的手。

  眼前突然明亮起来,林锦眨了眨眼睛,迫不及待地转头去看楚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