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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紫芙抢在自家三弟前头,交代道:“是,前些日子砍柴的时候认识的,子谦帮了我们不少忙,元元的爬犁就是他做的。”

    江红柳审讯般的目光落在江文元头上:“是吗?”

    江文元为掩盖心虚,一个劲儿点头:“是,就是这样。我可喜欢陈哥哥了。”

    “真是这样?”

    江红柳半信半疑:“那今天……你一走三四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江紫芙推开陈子谦,径自撑着木桌,缓缓坐下,信口就开始编起瞎话来:“我那天从镇上回来,看到一只兔子就去追,追到一片林子里,迷了路,转了三天。后来爬到树上,又摔了下来。幸好今天子谦路过……”

    “你从树上摔下来?摔哪里了?怎么样?严不严重?”

    江红柳连拉带扯的,一眼就瞅见她棉袄上的破洞。

    江紫芙拨开她的手,掩了掩衣裳:“没事,树枝刮的,就擦破点皮。不用担心。”

    “谁担心你了?怎么不摔死你?”

    江红柳一拂袖子:“你没事爬树干什么?”

    江紫芙道:“一来看看路,二来,爬上去摘株灵芝。”

    初次登门,陈子谦卖力的将花里胡哨的一张脸擦了又擦,手忙脚乱的从怀里取出来那株巴掌大小灵芝:“哦,就是这个。”

    哪怕完全不懂药理,江红柳也知道灵芝是好东西,当下便眼神一亮:“这么大一棵?天哪,这得值……长多少年啊……”

    碍于有外人在场,江红柳没有直接提钱。

    一整天没怎么正经吃过东西,此时一放下心来,江红柳转身去了灶间,不一会儿,饭菜就端了过来。

    借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红柳亲自盛了一大碗饭给陈子谦:“谢谢你送我姐回来。”

    陈子谦道了谢,十分歉疚的接了过来。

    吃饱喝足,江红柳收拾着碗筷,问道:“陈公子,你家住哪儿?”

    陈子谦站起身道:“我是陈家庄人,现在住在……哦,我该走了。”

    江红柳将筷子往桌上一顿:“这么晚了,还走什么走?上花轿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就在这儿睡,明儿一早再走吧。”

    “啊?”

    陈子谦愣神的功夫,就见江红柳已抱了她家三弟的被褥,一股脑的塞给他:“去灶房!怎么,你还想进屋啊?”

    江文元帮着摞好碗碟:“二姐,那我怎么办?”

    江红柳伸手拍了拍他的发鬏:“你跟我睡。”

    “哦。”

    江文元抱着碗筷,领陈子谦去了灶房。

    江红柳关上屋门,不由分说掀开江紫芙的衣衫:“怎么搞成这样子?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