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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解,也看你是否要解?”

    席慕瑶实话实说。

    但是她此刻神情却十分严肃,眼睛可以说是一瞬不瞬看着硕宁。

    她在等硕宁给他回答。

    听硕宁的话音,她就知道,这毒是硕宁认识的人下的,用来做什么,就不是她需要考虑的了。

    硕宁心中猛然一动,她懂,她都懂。

    席慕瑶看到了硕宁微眯起眼睛那一刻的杀意,她并不在意。

    她懂的比他多太多,但是她不会问,也不会帮助解决。

    他防护一般的杀意,对她也没有威胁。

    她只是个大夫而已,病人要治病,自己自然尽全力,但是病人若是有其他需求,那就要好好思量。

    这一刻,她在等硕宁的回答,病人的事情,需要病人自己解决。

    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席默听着隼牟结构竹木碰撞的声音。

    硕宁在打量席慕瑶,而席慕瑶已经在刚刚低下头整理自己的衣袖。

    “既然能解,我为什么不解?”

    硕宁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即使他自己已经知道答案,却还是问出了这句话,为什么。

    “为什么?我怎么知道硕王爷为什么?”

    席慕瑶抬眼,目光锐利,但依旧平静无波,“为”字上她加重了音调。

    王爷这个称呼在元府就已经知道,虽然不了解,也不曾主动打听这个硕王爷有什么神通,但,是人就会知道趋利避害。

    这就是席慕瑶一直想要远走的原因。

    既然是王爷,那就和顶到天的那位有关系,再通过分析他身边的侍卫随从,席慕瑶心里隐隐地推测,早就得到证实。

    只是之前和自己没有关系,那她皆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不是,她要去上京,带着席默。

    为了席默,她要考虑的事情会更多,这种麻烦事情,又或许对于他硕王爷来说,家常便饭的事情。

    她,席慕瑶不想参与,所以,之前她只能是个大夫。

    两人对视皆是一愣,因为在对方的眼睛中,看到的皆已经不是方才自己的。

    一个锋芒毕露,一个隐晦暗沉。

    “可解,那本王就解。”

    硕宁回7个字,字里行间透漏出深刻。

    “那就请王爷配合,可能会有些痛苦,也有些繁琐。”

    席慕瑶毫不意外会听到这个答案,若能活,谁会选择死。

    若能安枕无忧的活着,谁想受人桎梏地活着?

    “无妨,本王有的是时间,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硕宁看着席慕瑶,换上一抹邪魅的笑,不复刚刚的锐利阴沉。

    “那我要同王公子商量一下,你的毒我暂时压制,却要去到上京才好全面施针,而且他祖母的病总是要看的。”

    席慕瑶并不是商量,只是告知。

    硕宁点头,说了这一会话,明里暗里的动心思,累得慌,此刻他就是想睡,却也是撑着,在她的面前撑着。

    “那我先交代刑力,你先休息。”

    不等硕宁说话,席慕瑶已经走离床边,唤着席默出了房门。

    硕宁躺在床上,听着席默蹦跳的声音渐行渐远,想想自己还真是可笑。

    在这样通透的女人面前,装什么,又能装什么,何必呢。

    没一会,刑力坚实有力的脚步声传出来,接着屋门关上,硕宁眼皮再也撑不住,深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