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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做等将军回来拿主意?要是有办法为什么不直接去做?”

    袁清念差点被冷风的话给气晕了,找解药救人的事情哪里就用得着需要她亲自点头了,就青玉阁的势力对此事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冷风委屈的说道:“军医建议去找容郎君,容郎君是礼国人,那自然要将军首肯才可以去请,否则若被有心人对此事做了文章那可就有口说不清了。”

    “嗯嗯。”袁清念觉得冷风说得有道理,现在这种特殊的时期当然是越谨慎越好了,要不战事一旦失利,那些言官又要开始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问责了。

    别人或许没有太多的体会,但她长在将门世家,对那些言官的挑剔可是深有体会的,以前祖父在外拼死拼活的打仗,传回来的若是捷报还好。

    朝中众人会多少美言几句就算完事了,若是传回来的是兵败的消息,他们恨不得对祖父口诛笔伐,袁清念小的时候不懂事,长大了才知道,原来祖父和袁家军是输不得的。

    只要袁家军输了,那整个大朝都会背叛他们,袁氏被灭族,三十万袁家军被灭就是最好的证据。

    “可容郎君已经回礼国了,礼国离大朝路途遥远,阁主他”

    袁清念还没说完,一直躺在榻上的慕容齐突然翻身吐了一口鲜血把袁清念和冷风都吓坏了。

    “阁主。”

    “慕容齐。”

    两人齐齐走到榻边将他扶稳,袁清念坐在榻边让他把头靠在她的肩上,不停的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

    可是他还是皱着眉头神志不清的不停的吐血,仿佛是将最后一滴血吐尽了,他像一片孤零零的落叶般倒在了榻上。满地的鲜血就像针一样刺痛了袁清念的眼睛。

    “快,去叫军医过来。”袁清念假装冷静的吩咐冷风,其实心里已经害怕得抖了起来,那种感觉和当初在城门上亲眼看到祖父被储郎君一箭射杀的悲痛是一样的。

    冷风听令急急忙忙的出去拉着军医就进来了,军医慌慌张张的过来搭了搭脉,脸色渐渐难看。

    刚中箭那会子他的脉象还是平稳的,怎么突然就变的这般虚浮了?难倒是自己开的那副药不对症才导致他的脉象如此混乱的?

    军医以为慕容齐病情的恶化是由于自己开的汤药造成的,愧疚之意一下就涌上了心头。

    袁清念仔细的留意着军医的表情,见他面有难色,心内突然一震,连呼吸都变的沉重了起来,但她还是先开口问他情况。

    “军医不妨直言。”她盯着军医的脸,眼眸里竟然露出了一丝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