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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什么?”

    “面膜。”

    裴贽打开那只单肩包,拿出面膜和镜子,又叫空姐送来两杯果汁。

    见她捣鼓面膜弄得满手都是精华,他抽出一张湿巾纸,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拭。

    都说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不过一段时间,林姣就习惯了他的触碰,连最后一丝排斥心理都被这份亲昵击退。

    她往后仰:“小叔,你过十五分钟叫我。”或是不便张嘴缘故,她的声音都变小了。

    “嗯。”裴贽侧眸看了她一眼。

    他微微俯身,指尖撩出几缕被面膜遮盖的发丝,不紧不慢地替她别到耳后。

    靠得近了。

    林姣都能感受到洒在脖颈的呼吸。

    她望着他,心底有什么东西在肆意生长,但不等她抓住又被一道广播声打断思绪。

    空姐通知还有二十分钟降落。

    让他们调整好座椅,并打开舷窗。

    “姣姣,先系安全带。”裴贽忽而拉开距离,拿起躺在她腰侧的安全带,交到她手里。

    林姣顺便把舷窗打开。

    她看向窗外,最初那点儿兴奋又被灯火辉煌的光影勾起,在走下飞机时都精神抖擞。

    戴高乐的航站楼比较复杂,他们推着行李箱走了一段路,才顺利从十一号门离开。

    来接他们的司机,是上次被曲绍用英文骂了十分钟,并骗他不会中文的外国佬。

    “哈喽,沙币!”文奥莱捶了一下曲绍的肩,用不太流利的中文,笑着跟他打招呼。

    “啥玩意儿?”

    “你是沙币。”

    曲绍这回听懂了:“你才傻比!”他曲起手肘拐了他一下,忙着往后备箱塞行李。

    见他埋着脑袋干活儿,倍感无趣的文奥莱,只好再找时间跟他‘切磋’。

    他跟裴贽二人打过招呼,为他们拉开后排座的门,等沙币上了车就往市中心行驶。

    “小叔,你订的酒店在哪儿?”林姣拧开爽肤水的盖子,倒在手心对着脸颊拍了拍。

    “香榭丽舍大街。”

    “离这边有多远?”

    “45min。”听懂这个问题的文奥莱主动回答:“高峰时间70min。”

    “那附近有好吃的么?”

    “有,LeCinq的青口贝,Laduree和PierreHerme的马卡龙都好吃。”

    光是听着,林姣就馋了。

    她侧眸看向裴贽:“小叔,我们等天亮先去买马卡龙吧?”

    “听你的。”裴贽眼底闪过宠溺。

    他把化妆包放在膝间,她一有需要就找出来,这段过程中还了解了化妆品的作用。

    她化好妆没多久,文奥莱便驶进了香榭丽舍,在酒店门口踩下刹车。

    他帮忙提行李,跟在几人身后到前台办手续,又问曲绍:“你们换Euro了吗?”

    “换了。”

    “给他们2euros就够了。”

    曲绍在包里摸了一阵,属实没找到他所说的2euros:“我这儿最小的面额是十欧。”

    “等着。”文奥莱干脆帮他们给了。

    上楼的时候,他用兜里的硬币跟曲绍换了二十欧:“小费用硬币。”

    “一次给多少合适?”

    “2euros,或者3euros。”

    曲绍换算一下汇率:“给小费的钱都够我买好几个煎饼了。”

    “什么煎饼?”

    “烙的煎饼,你没吃过?”

    “是不是这个——”文奥莱手舞足蹈的吆喝着:“哟哟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

    曲绍的嘴角抽了抽,看他的眼神跟在看神经病似得:“你他吗真的是个傻比。”

    “你才沙币!”

    “傻比说谁沙币?”

    “说你。”

    “……”:筆瞇樓

    林姣不好笑的太大声。

    她拽着裴贽的衣袖往他身后躲,从唇边溢出的声音跟猫儿似得,挠的他心痒难耐。

    他透过镜子看着她微怂的肩膀,无奈摇头,眼底满是宠溺。

    “到了。”他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虚虚揽着她的腰往外走。

    林姣止住笑意。

    她跟上裴贽的脚步,沿着那条极有艺术感的走廊走到底。

    “小叔,我离你的房间远不远?”

    “不远。”

    裴贽从曲绍手里接过房卡,贴着门上的感应器:“为了安全起见,你跟我一起住。”

    林姣不用想都知道是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