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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惊得叫出了声,却不自知。

    比我更惊的是吴佩鸣,他道:“你认识这只红衣女鬼?她可是明朝的人啊!莫非你是个从明朝活到现在的老妖精?”

    “去你的!你才是老妖精!”我翻着白眼回嘴。

    吴佩鸣痞笑道:“我才不是什么老妖精,最多算人不人,鬼不鬼,半人半鬼罢了!”

    我正色道:“不与你开玩笑,我真的认识这么一只女鬼,长得和图上的女鬼一模一样。不过是现代人,是十八年前死于一场大火的。”

    “或许只是巧合长得像。”吴佩鸣在一旁如此猜测。

    但是我总有种预感,事情并不会这么简单。

    许是见我不做声,吴佩鸣又猜测道:“要不可能是前世今生。”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想象力倒是挺丰富的,可是你自己想想,你才昏迷了多久,而我说的这只女鬼是死于十八年前的。如果是前世今生,那么出现在你面前的女鬼就不会说她是那个墓室里的女主人了。她既然这么说,就说明她自从于明朝死亡开始就一直没有离开过那座墓。当然除非她对你说的是假话,那我们就另说。”

    吴佩鸣频频点头表示同意,但是他同时表示,他根本没有复苏的意愿,所以这只女鬼究竟是谁,究竟有没有说假话,有没有骗走他的一魂,他都不关心。

    吴佩鸣说,这幅画就送给我了,如果我有兴趣,就让我自己去查去。反正他是离不开自己的身体太远的,也没办法帮上我什么忙。最后他还说,若是我有空,想起他,记得回去看看他。毕竟这些年来,也就我能和他说上几句话了。

    我继续送了他几个大白眼道:“怎么,怕寂寞啊?嫌没人同你说话啊?那你醒过来呀,醒过来了以后,谁都能和你说话啊!”

    吴佩鸣突然很认真,很深情地道:“我可不要和别人说话,我就爱和你说,就和你说。”

    吴佩鸣这么说,倒是让我略略一惊,不禁脸上有些滚烫。我不敢直视他的意思,扯开道:“那你更要醒过来了,醒过来了,随便我在哪儿,你和我通电话,不就能说上话了吗?”

    吴佩鸣没有作声。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之前吴佩鸣说话打趣,逗我什么的,倒是时常都有,但像突然这么认真地说话,倒是没有。我想了想,还是尽早告辞,逃离这种尴尬。

    可是就当我临走之时,吴佩鸣突然对我说:“我考虑考虑。”

    我倒是一愣,什么考虑考虑。

    他道:“醒过来和你打电话这事儿,我考虑考虑。”

    我再次语塞,慌忙告辞,出来。

    在一楼大厅碰上了已经办完了事的秦雪敏,她见我脸色绯红,还多嘴问了我几句。我没搭理她,两人一起出了疗养院,各自回住处去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回上海。

    秦雪敏这墨迹的时间太长,这一周里,不但李池然回来了,就连魏格腾都回上海去了。我并没有魏格腾的电话,但记得我们出发前,丁小茉不是说她接到魏格腾的电话说要同来的吗,那她一定有魏格腾的电话号码。

    我急忙给丁小茉打电话要魏格腾的电话号码,她还关切地问我为什么这么急,不是说明天就回上海了吗,出什么事了?我并没有告诉她相关的事情,一则我自己还没有搞清楚,二则毕竟她现在在安胎,还是不要太操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