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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种蛊,我们蒙家最擅长解了。也不用明天,我现在就去给你爸煎药,那几味药材都挺常用的,我们家都有。”说着蒙淼霖就往外走。

    我好奇地问蒙涧:“你们蒙家最擅长解的毒,你爸自己不会吗?”

    蒙涧冷哼道:“肯定又是老爷子偏心呗,只教了大伯,没教我爸。因为我听都没听过这个,我可是我爸的独生子,他可不像老爷子这样。所以我没听过的,我爸一定是不会的。”

    小茉这个补刀王,竟然这个时候还来补刀道:“你爸忍痛了这么久,都不知道来找你大伯解,恐怕你爷爷说都没有同他说过解蛊的事情,怕是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蒙涧闻言越发生气了,将蒙淼霂的指甲剪得咯嘣咯嘣地作响。

    “好大的药味啊,这夜都夜了,煎什么药啊,阿霖?”

    蒙老爷子可能是闻见蒙淼霖煎药的味道不舒服,咳嗽着就走了出来。

    他走进火堂,看见露着两颗獠牙,昏死在蒙涧怀里,正被他剪着极长指甲的蒙淼霂楞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有点恼怒道:“原来那秽物竟是这孽子!”

    蒙涧想解释点什么,可是蒙老爷子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火急火燎地走出了火堂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我和小茉面面相觑。

    蒙涧更是极其不爽,抱怨道:“看到吧,他就是这么做人爹的。”

    然后不再言语,低头继续给蒙淼霂剪指甲。

    这时,蒙淼霖端着茶复又走了进来,对蒙涧说药已经煎上了,让他们再等一会儿。然后将手中的两杯茶放到了我和小茉的面前,笑着给我们赔不是,让我们喝喝茶压压惊。

    我也礼貌地称这是蒙淼霂要杀我,和他无关,他反倒是救了我。该是我道谢,哪有还让他赔不是的道理。

    蒙淼霖爽朗地笑着说他弟弟干的坏事,就是他们蒙家干的,他不过是替弟弟挽回,让我千万别向他道谢,免得让他羞愧。

    “大堂叔,二堂叔他既然不知道解生死蛊毒的办法,为什么非要拧下茶茶的脑袋呢?这对他有什么好处?”丁小茉见我们互相客气,也不说正题,于是便憋不住自己问出了口。

    蒙淼霖说,所谓十狗一獒,可蛊却是百毒一蛊。但凡能最终被养成蛊的毒虫那必是极厉害的,是至少要能毒死另外九十九只毒虫而唯一活下来的那一只。但是这生死蛊却比这更残酷。

    “怎么个残酷法?”剪完指甲的蒙涧似乎也是极感兴趣地凑了过来问。

    蒙淼霖说生死蛊需要靠人的脑袋来养那只蛊虫,也就是那只百分之一活下来的毒虫是需要放进人的脑袋里让它靠着吸食脑髓而存活下去的。

    这点我之前倒没听于俏俏说过,于俏俏只是说要靠身体养。

    我问蒙淼霖怎么才能把那只蛊虫放进人的脑袋里呢?

    蒙淼霖说这倒不难,只要生吞了那只蛊虫,蛊虫进了人的体内,它自己会往人的脑袋里钻的。

    我想,生吞蛊虫这点倒是和于俏俏说得没差。不过看这于俏俏怎么用这生死蛊都弄不清楚反而把自己给害死了,想来她自己可能都未必知道这蛊虫是在她自己脑子里的吧。

    记得当时于俏俏还说看见金蚕蛊虫是往蒙淼霂耳朵里钻进去的,看来应该是奔脑袋去的,这蒙淼霖说得怕是没错。

    “只是这蛊虫啃食脑髓那是何等痛苦的事啊,这又得多少颗脑袋才能真正抗得下来,练得成呀!我想阿霂会要你的脑袋可能是还给炼蛊之人重新再炼这生死蛊,好放过他吧!毕竟这生死蛊乃是一生一死,这蛊虫能在阿霂身体里呆了不止七天,恐怕那颗炼此蛊虫的脑袋早死了。”

    蒙淼霖的这番话中似乎信息量好大啊,我一时还没来得及消化,反倒是蒙涧先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可香子茶的脑袋要是被阿爸拔下来了,香子茶不就死了么?香子茶死了就是脑袋也死了,还能炼生死蛊?”

    “能。”蒙淼霖的话让我们三个人都很吃惊,但是看他一脸正经,并不像是故意在说笑。

    蒙淼霖解释说,脑袋摘下来以后,虽然我很有可能会当场死亡,但是身体内的细胞并没有那么快死亡。只要将我这颗脑袋在细胞完全死亡之前交到炼蛊之人的手中,炼蛊之人可以用各类毒虫供养着我的脑袋不死。只是我的脑袋不会再有自己的任何思想,不过是不腐烂,细胞得以鲜活而已。

    可是脑袋虽能在各类毒虫的供养下不腐不死,但是却未必能经受得住生死蛊虫的啃食。

    蒙淼霖说那是一种极为痛苦的过程,所以没有人拿活人来供养生死蛊虫,因为实在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下来。而即便是这种已经没了意识的脑袋,却也常因为被啃食得太过痛苦,而致使细胞萎缩,无法再正常供给脑髓给蛊虫,最终枯竭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