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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只是这样,并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她的思想似乎出现了紊乱,她有时候是清醒的,知道她的父亲已经去世,但有些时候,她又觉得父母仍旧在世,而且,她好像记错了她自己的年龄。”

    不用陈灵说,傅司焕已经从视频里看出来了,也不由想起了刚才在病房里的那一幕,脑海里也闪过了好几年前发生的事情,眉头轻轻一拧。

    将手机递回给陈灵时,傅司焕直接问道:“她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

    陈灵微叹:“其实现在最好的就是要好好休养,可她的精神方面太紧绷太紊乱,以至于她现在……情况并不是很确定,所以目前来说,还没有确切的治疗方向。”

    傅司焕眉头拧得更紧。

    到后面,他只道:“那就暂时先休养。”

    从医院离开后,傅司焕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闻卉凝所在的那个病房,当看到防盗窗内的那道直挺挺地坐着的身影时,他眉心拢得更紧。

    “闻小姐最近的睡眠并不好,哪怕有时候因为她的情绪过于激动,给她打了镇定剂,照理来说,在药效内,她都不可能醒来,但她总是很早醒了……”

    连镇定剂都没用了。

    她现在睡眠又这样……

    傅司焕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返回车上,只是心底的烦躁越来越重。

    大仇终于得报,他却始终没有那种想象中的轻松感,反而……很沉重,甚至会怀疑,他是不是做错了。

    “傅总。”

    安迪连续几声呼喊,将傅司焕的神色拉了回来,见他面露茫然,安迪只能继续地重复着她进入办公室时的目的:“下午的会议纪要,另外,您还要参加记者发布会。”

    “如果是以这种精神状态参加,只怕会落入记者的口舌之中。”

    记者们的想象力向来天马行空,就是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能够解说成各种样子,更不要说这一次京都里发生的这么大的事件了,要是处理得不好,怕是会出问题。

    “自从您去了医院,回来后就已经这样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除此之外,安迪实在想不明白,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傅司焕如此纠结又痛苦。

    傅司焕将身体摔入了身后的办公椅里,眼里划过一抹痛色:“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他不知道花费了多大的力气,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安迪被问得一愣,反应过来时,才道:“这种事情我没有办法给傅总任何意见,但是……您对闻小姐到底是有感情的……”

    “算了。”

    傅司焕忽然就不想议论这件事情了,揉了揉太阳穴,道:“下午的事情照常进行,不要出任何差错。”

    “是。”

    等安迪离开办公室后,傅司焕眉宇间划过一抹纠结,但很快,被彻底挥散。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就算是后悔也已经没有后悔药可吃,何况欠债还钱、人命偿还,也是天经地义一事儿,他也不可能因为这种种缘故,而忽略了坚持了那么久的事情。

    下午,傅氏发布会如期进行。

    与此同时,闻卉凝的病房里,也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这不是咱们的闻大小姐吗,怎么几天时间不见,就混成这个模样啊!”傅缪雪满脸的鄙夷,还有着幸灾乐祸,将身侧的人拉了过来,“喏,怕你无聊,特意把你朋友给找来了,怎么样,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