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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一听,闻卉凝以为他是在关心她,但对上他的神情时,哪里还有那些奢侈的念头,只淡淡地回了一句:“嗯,昨晚在客厅时,崴到脚了。”

    她没有叫委屈,平淡地将话说了出来,却让傅司焕目光落在她身上,静静地看了她几秒,似乎很是奇怪她会如此地平静,却在下一秒,他也同样冷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如果不是你招惹了缪雪,就不会是这种后果。”

    饶是闻卉凝劝说着自己要镇定,要习惯,都忍不住气得一哆嗦,猛地抬头看向傅司焕:“是谁招惹谁,还不一定!我打她,是她活该!”

    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激动,像机器一样,将情绪调整回一个调度:“你要的大家风范,我会做到,长嫂如母,傅缪雪做得不对,我这个当嫂子的,教训一下是应当的。”

    “你要求的,我都会一一做到。”闻卉凝眼中划过一抹悲呛,但很快敛收干净,冷静地看向傅司焕,“但你也说了,我们明面上还是夫妻,面子工程总是要做的。”

    她不知道短短两年时间,发生了什么,让傅司焕对她的感情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心里仍旧是奢望着,他能够对她的真心实意,有着一点在意。

    哪怕,只是维持表面功夫。

    闻卉凝心底微微一涩,话语里也不由带着些许的冷嘲:“下次还请老公你在搞清楚事情真相时,不要擅自做下结论,甚至不惜动手,虽然能够体现出你妹控,但对妻子动手,说出去,都令人不齿吧!”

    昨天被傅司焕那样一甩,伤的何止是腰和脚踝,最重要的是心!

    “伶牙俐齿。”傅司焕冷冷地回了句,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她坐在床头处,满脸的隐忍,额头上似乎还冒出了些许的汗珠,再看着她那高肿起来的脚踝,心头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

    他看向外面:“让家庭医生给你处理伤,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心里清楚。”

    听着前半句时,闻卉凝心底不自觉地升起一抹暖意,想着他到底还是有着几分关心她的,但在后半句落下时,满腔的热血就像是被一盆冰水浇落,从头凉到底。

    什么关心都是假的,不过是他为了怼她刚才说的话、为了维护傅缪雪形象,而顺带给她的“关心”罢了!

    闻卉凝心里不得劲,但也不会拒绝家庭医生前来探诊。

    她昨晚只给伤处外层涂了药油,其它的也做不了什么,今天回来又是一顿摔打碰撞,指不定身上的伤更严重了。

    别人不爱惜她,她还得顾忌着自己的身体。

    樊老到帝景别墅时,傅缪雪正好从房间里出来,一看到樊老,脑子里首先浮现的就是:闻卉凝被大哥给打了!

    眉眼间的春风得意,一时间竟是没能掩藏住。

    樊老看到时,觉得他活了几十年都白活了,居然被这二小姐给吓得心里毛毛的。

    “樊老,大哥叫你过来的啊?”傅缪雪明知故问,想要向樊老打探一点消息,琢磨着最好能够听到樊老说闻卉凝重伤的消息,那才是最让她高兴的,“叫你过来做什么呢?”

    樊老给傅家做家庭医生也有好几个年头了,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傅缪雪这个二小姐,总觉得她有阴阳两幅面孔,那双眼睛一翻,露出白瞳仁,直接就回了一句:“自然是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