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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卉凝心头的猛兽早在傅母开口时,就已经迅速地被关了回去,站在一侧,仍旧是一副倔强的模样,和傅缪雪的可怜比起来,不知道出色几分。

    真要对比,明是非的人,也绝不会认为闻卉凝是傅缪雪口中说的那种人。

    真的,要出色太多了。

    傅母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紧,却很快松展开,再出色又如何,陷入了爱情中的女人,到底是盲目的,想要毁了闻卉凝,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大哥!”傅缪雪得知傅司焕回来,都顾不上门口的那些碎瓷片,像只花蝴蝶一样,飞奔向傅司焕,“你给我做主啊,大哥!嫂子她拿碗碟砸我!”

    说起来傅缪雪的运气也是好,在那样的情况下,硬是半点玻璃碴都没有踩到。

    傅缪雪就要扑进傅司焕的怀里,却被傅司焕伸手挡住,拉到了面前,那动作熟稔的,就像是做过了上千遍,看得闻卉凝心头又是一阵不是滋味。

    傅缪雪没有成功扑进傅司焕怀里,有些不高兴,瘪了瘪嘴,更觉得委屈了,一边伸手去摸碎片飞过的脸颊,一边道:“你看她砸的碎片……啊!!”

    摸到一丝丝血时,傅缪雪惊愣了半秒,尖叫声几乎把房顶都掀翻了:“大哥,我毁容了!啊!”

    傅缪雪都没有想到,她的脸居然被伤了,心底恨不得将闻卉凝拆分了喂狗,但因为傅司焕在,只能一直克制着,也趁着这个机会,缠着傅司焕。

    佣人们的办事效率很快,厨房里很快被清扫干净,但傅母的脸色一直都没有好转,看向闻卉凝:“卉凝,你这次做得实在太过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闻卉凝觉得讽刺,再看向一侧站着,在安抚着傅缪雪的傅司焕,心里的凉意如同平静湖面的涟漪,一点点地泛开,在这里,她仍旧是孤军一人。

    她的丈夫,温柔小意地哄着他的“妹妹”,她的婆婆,看似对她宽容温和,实则处处刁难于她!

    多可笑!

    闻卉凝心如刀绞,却没有放弃挣扎,一字一句地为自己辩解:“妈在训斥我之前,是否该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要是我的错,我不会推脱,要不是我的错,我不会认!”

    傅母见她神色冷静,再想到自家女儿性子,也不由有点语塞,再说,她也不可能当着傅司焕的面,问都不问就站在傅缪雪那边,只能道:“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妈,你哪有错!”傅缪雪眼睛仍旧是红的,看向闻卉凝的恨意如同实质,咬牙道,“我好心给她买了礼物,她倒好,直接用东西砸我!”

    “这就是来龙去脉!”

    “大哥,你得为我和妈妈做主啊!你看看,她在你的面前,都敢顶撞妈,你不在的时候,她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呢!”

    “傅缪雪,你说话前,可考虑过为自己说的话负责!”闻卉凝是真气,没想到傅缪雪能够将是非黑白颠倒成这样,分明是她们母女合伙为难她,现在倒成了她的不是。

    “大哥,你看她……”傅缪雪没将话说完,但做出一副“我好怕怕”的模样,死死地挽着傅司焕的手不放,还在傅司焕看不到的地方,抛给闻卉凝一个“你能耐我何”的眼神。

    闻卉凝手指都嵌着掌心。

    即使指甲修剪得很是圆滑,仍旧能感觉到痛意。

    她看向傅司焕,字正腔圆,满是肯定:“傅缪雪口中的礼物,就是一条花花绿绿的围裙!礼物贵在心意,但她送那份礼物,分明就是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