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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

    楼下忽然喧闹起来,哪怕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但阳台的落地窗是开着的,隐约能够听到一些。

    闻卉凝被吵得完全静不下来,眉头轻拧,这傅缪雪真是没完没了了,下午才带了一波人到家里来,现在又带,真是一点都不把傅家老宅当一回事儿。

    她本来没当一回事儿,不料没多大一会儿,房间门就被拍得啪啪直响。

    闻卉凝刚从床上坐起,就听得门“咔哒”一声响起,被从外推开,几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领头的正是那个尖酸刻薄的支脉表姑,一看到闻卉凝坐在床上,当即就嚷嚷起来:“天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躺在床上!”

    “还要不要脸面了?”

    “傅家娶回来的到底是个媳妇儿,还是个祖宗啊!”

    噼里啪啦的话下来,砸得闻卉凝脑袋都有点胀痛,她拧着眉,眼里有些不悦,于她而言,卧室这种地方是很私密的地方,不容得别人不经允许地进入。

    偏偏,这些人进入了,还当是公众场合一样,扯着嗓子就责骂,让她心里的不喜又重了几分。

    只是……这到底是傅家的长辈。

    闻卉凝想到傅司焕,深呼一口气,将心头的不耐压了下去,看着那支脉表姑:“表姑,有什么事情咱们出去说吧。”

    “怎么,我们还来不了这房间了?”支脉表姑不等闻卉凝回答,脸色一下沉了下去,“咱们司焕娶了你这么一个扫把星,已经够倒霉的了,你居然还想着贪他的房产?”

    闻卉凝头大如斗。

    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表现出贪财产的形象来了,偏偏那支脉表姑一干人还说个不停,无非就是傅司焕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她和傅司焕不搭配等等。

    之前在家族宴会上,闻卉凝已经听这些话听得耳朵都起茧了,现在又重听一遍,还得耐着性子与她们周旋,心底莫名就升起了一种不耐烦的情绪。

    支脉表姑嘲讽了一番,见闻卉凝不回,脸上更染上几分不满,嘟囔着:“真的是从那里面出来的,连礼数都喂进狗肚子里了,不过,你可别想着拿这些来当借口。”

    “咱们傅家娶了你,就算对你再不满,你也不得做对不起傅家的事情。”支脉表姑如是说着,直接看向一边的一个女眷,道,“把名片给她。”

    名片接到手上,闻卉凝低头看时,支脉表姑的话也砸了下来:“这是一个女德私校,很有名的,你既然不知道什么是妇道,那就到里面好好地学学。”

    闻卉凝捏着名片的手微微一紧,抬头:“我教养很好。”

    “你教养要是好,能做出夜会别的男人的事情来?闻卉凝,你要是再这么下去,那我们可得好好地问问你们闻家的父母了,看看你们闻家的家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