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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缪雪来之前,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哭得梨花带雨,朝傅司焕的病房而去,准备向傅司焕狠狠告上一状,心里也在暗恨闻卉凝下手太狠。

    她刚想推门而进。

    病房内,却传出了安迪的声音:“傅总,我向闻小姐的主治医生打听了一嘴,听说闻小姐的情况不是很好,身体很虚弱,甚至有些营养不良……”

    “谁让你多事?”傅司焕不满的声音传来,在病房沉寂了几秒后,再次响起,“给家政打电话,让他们根据她的身体情况进行食疗上的调整,免得别人以为傅家虐待了她。”

    病房外,傅缪雪成功地止住眼泪。

    眼底,浓浓的恨意如同滔滔不断的黄河水,在不停地翻涌。

    双手紧攥成拳,手背上青筋暴露。

    哈!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傅司焕话中,分明是藏着关心的!

    闻卉凝那个贱人凭什么?!

    以前霸占着司焕的心神便罢了,两年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又在狱中待了两年,现在居然还能让司焕关心她?!

    傅缪雪神思一凛。

    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现在进去哭,他肯定也只会是小诫,那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傅缪雪眼里划过一抹恨意和决绝,转身,头也不回地飞快离开了这一个楼层。

    ……

    叩叩。

    闻卉凝的病房门忽然被敲响,闻卉凝心咯噔一下,还以为是傅司焕兴师问罪来了,唇角微微一抿,却不想,等人从外面走进时,竟是安迪。

    “闻小姐。”安迪提着一个保温桶,将它放到了闻卉凝的桌面上,轻声道,“这是家里根据您的身体进行的食疗调整,您趁热喝。”

    闻卉凝眼里划过一抹讶异,旋即,露出一抹嘲弄的笑意:“怎么?这是上断头台前的最后一顿好饭好菜吗?你们傅总,还真的是费心思了。”

    安迪有些疑惑:“闻小姐,这不是傅总交代的……”

    “也是。”闻卉凝都不用任何的接受时间,嘲弄一笑,“你们傅家啊,人心玩得贼溜,这些面子功夫,他愿意做时,那自然能够做到最好,可他不屑做啊!”

    闻卉凝眼里划过丝丝缕缕的悲哀,再看向安迪时,唇色微微一扬:“安迪,可以叫我一声,傅少夫人吗?”

    安迪莫名有点不安。

    闻卉凝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怪了,说的那话,让她有种“最后一次”的感觉。

    “闻小姐,这……有点不符合规矩。”

    闻卉凝微微一愣。

    良久,反应过来时,眼眶中,莫名就噙、上了水汽,她微微昂头,笑着道:“是我为难你了,东西放这里,你可以走了。”

    她下了逐客令。

    安迪也没有理由再留在病房里。

    等病房里,只剩下闻卉凝一人时,闻卉凝从床上起来,走向那个保温桶时,莫名就走出了庄严、肃重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