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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内,沈临沂在秦般若被送走之后,烦躁的把手插进头发里挠了挠。西装一扬,重重的坐在了沙发上。

    手指颤抖的从包里掏出一包烟,Zippo的打火机几次在手,却是怎么都打不了火。气得他直接扔在了地上:“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沈临泽看着自己大哥突然失控的一面,沉默的立在那里,如同一棵笔直僵硬的树木。他的神色晦暗,脑海中的记忆依旧让他痛苦。

    “哥”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等到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沙哑了,“你就这么恨五年前的那件事情么?”

    沈临泽无力的瘫在沙发上,他看着天花板,自己恨么?那仿佛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可是,却又是不久前刚刚发生一样。

    他重新坐起身,看着站在阴影里的沈临泽。然后,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跨不离开。从头至尾,他没有说一句话。

    沈临泽看着从自己身边擦过去的沈临沂,终于受不住心里的压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神里的抑郁似乎能够媲美大海一般。

    阳光的微笑,干净的气质,呵呵。那些都是骗人的。他其实早就混在抑郁症中良久了。颤抖着抬起自己的手腕,他看着自己手臂处清晰的血管,好像就这么割下去一了百了啊!

    五年前不是因为自己,哥也不会出那场意外。自己的存在似乎是个错误呢。让妈妈和哥哥都那么的痛苦。

    他眼睛盯着放在不远处茶几上的水果刀。感觉自己正慢慢的向那把刀靠近,快了,只要拿到刀,割下去就可以解脱了。

    就在他出神的看着那把刀的时候,肩膀上一重,沈临沂拿了一件大衣给他。

    “地上凉,起来吧。你永远都是我弟弟。”

    沈临沂没有回答沈临泽的问题。沈临泽一听,却是心里一轻。然后心中的心房这一刻突然决堤一般。他一把抱住站在自己身边的沈临沂的腿,像一个孩子一样,哭了出来。

    “哥!”

    沈临沂没有动,脸上的表情似乎也有些动容。两人就如同雕塑一般,外面的夕阳给两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似乎只要这样,就能穿越所有破碎的黑夜。

    白莫樆醒过里来的时候,一看手机,已经七点多了。她揉揉眼睛下楼,就发现三双,不连带着站在楼梯口的小洁一共四个人正眼巴巴的看着她。

    “额,怎么了?”他看着众人,有些不太明白情况。沈临沂见到眼前这个明显刚睡醒的小迷糊。

    “过来。”邱楚以为他要告诉自己原因,走过去却是被一把拉着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然后替她拢了拢落在眼前的碎发。

    邱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