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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诺最终又躺了下去,有气无力地踢了两下被子,她怎么觉得他现在吃完之后不认账,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被认定是流氓的某人转身摸到了一手的头发,徐言以为自己还陷在昨晚香腻的梦中,睁开眼才发现梦中的人就在身旁,顶着一头散落的头发窝在他的胸前,微微张着嘴睡得香甜。

    扰人却不自知。

    春言再次醒来的时候,屋里依旧漆黑一片,抓起旁边的手机看了看,猛然惊醒,已经快要十一点。她跌跌撞撞地爬下床,拉开厚重的窗帘,太过耀眼的阳光刺地双眼紧闭,身上因为生病起的酸疼已经消失,转而被另一种酸疼代替。

    纵欲伤身啊,纵欲伤身。

    家中早已经没有了始作俑者的身影,餐厅的桌子上放着没了热气的白粥和一张字条,字条上面只有龙飞凤舞的两个字“吃药”。

    春诺撇了一下嘴,把粥放到火上重新热上。她滑着手机,闲着无聊在微信的搜索框里输着他的手机号,然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竟然出现了搜索结果,蓝天的背景图案,徐言两个字。

    春诺从沙发上跳起来,她之前用他的手机号搜索了好多次,都没有搜出任何东西来,今天竟然搜出来了,这是天降红雨了么。

    她快速地打着字,“徐言,你微信是对我开放了么。”

    春诺粥都喝完了,难吃的药也拼命咽下去了,微信上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她不死心,又重新加了一遍,“我是你太太。”

    最后春诺干脆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回到自己那边东一件西一件开始收拾东西。

    可东西越收拾越乱,越收拾越多,到最后根本无从下手。反正她这个房子交了一年的租金,倒也不用太着急,一点一点地往那边挪就好了。

    她看着外边的天色,换衣服去了趟超市,买了些菜和日用品,回来的时候按的是123456的密码。

    变了很多的人,不知道现在吃饭的口味变没变,他以前是无辣不欢。春诺按照他之前的口味做了几个菜,等差不多快要做完的时候,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却忘了自己把手机放在了哪里,角角落落一通找,最后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在沙发的抱枕下面发现了手机。

    她真的是个猪脑子。

    打开手机意外地发现,微信里多了个联系人,他通过了她的申请,还破天荒地发来一条消息,是一个小时以前发过来的,“还难受吗?”

    春诺躺在沙发上回他,“刚才去超市了,没有带手机。还是很难受。”

    那边回得很快,是语音,“我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到家,你穿好衣服下楼,医生说如果不见好,还要接着输液。”

    春诺打字很快,“嗓子不难受了,就是身上难受,你昨晚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边再没了消息,春诺全当他是在开车,没有时间回。

    春诺把汤端上桌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密码的声音,但是好像是密码按错了。春诺小跑过去,从里面开开门,门内门外四目相对,她本来想嘲笑他,连自己家门的密码都能记错,在看到他眼睛的那一刻,突然明白他为什么会按错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换密码,主要我不太会弄,你家这个和我家那个不太一样。”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她吐着舌头偷偷看他一眼,他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春诺就当他没有听到,自动把这篇给掀过去了。

    “你教我怎么设置,我下次就会了。”她把人拦在门外。

    他把手中的外套递给她,春诺顺手接过来,他没有说话,只是每做完一步看她一眼,最后密码设置成了昨天的日子。

    两个人进了屋后,徐言先去卧室换了衣服,他眼睛扫过衣帽间,相比较与昨天,衣帽间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只有他黑灰白的衣服。

    “吃饭了。”春诺喊。

    徐言挽着袖子走到外面,她脸上相比较于昨天的惨白,多少带上了血色。

    “嗓子怎么样?”

    “没事儿了,起得快消得也快,应该是前天着凉了,我下次会注意,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她举着勺子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