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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闻中的武王,是一位不学无术的王爷,以致于可以忽略,并不能构成任何的威胁。

    武王举手投足之间,并无帝王之间的威猛霸气,如同侵yín于琴棋诗画的文人墨客。

    那清澈洁净的明眸,仿佛一池碧水,清澈无比。

    牧悲歌微抬眸光,他明白自己与面前的中年男子,是同一种人。

    明眸深处,到底潜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唯有本人可知。

    “可惜为父报仇的戏码,并不能上演。”

    牧悲歌无悲无喜,言语冷淡。

    不知因何,对方自内而外所散发出的气质,给他一种十分威胁的感觉。

    武王浓眉下的墨眸浮现出赞许之意,摩挲着手掌:“但你从灵重山安然归来,这样的好戏,或许有一天我会见到。”

    突然,武王注意到角落处不修边幅的道袍青年,眼中露出异色:“北斗有所行动了吗?!”

    北斗与南斗被迫分离,正是龙椅上那位的杰作。

    可是这么多年已经过去,南北两斗摒弃理念,再次联手起来,对于天下大势并非是一件好事。

    南知风耸了耸肩:“牧师弟虽是出资南斗一系,但莫要忘了一事。”

    “血尘师叔出自北斗!”

    武王恍然若悟地点点头,现在的他欲要孤注一掷,将自己的筹码赌在牧悲歌身上。

    因为他坚信,玄天气海枯竭的小侯爷身上,定然是要发生点奇迹的。

    “或许你我之间,可以做一个交易。”

    武王温柔一笑如沐春风,他很清楚眼前的青年男子没有选择。

    “呵呵!你的算盘倒是打得精啊!就这样便想拉拢南北两斗?!”

    南知风靠着硕大的桂树旁,鼻尖萦绕着芬芳气息,他揭穿了背后的实质性,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夏侯尘不失礼貌一笑,他的确有这样的意思。

    长安城是吃人的权利漩涡,身份复杂的牧悲歌漂若浮萍,正好一帆安稳的船。

    而自己当是不二选择。

    “等我解决气海枯竭的问题再说吧。”

    牧悲歌的确想要合作,可是在自己毫无筹码的基础上,只能沦为随意牵动的傀儡。

    他很不喜欢会这样的感觉。

    所以有些东西,需要自己定力争取的。

    “正有此意。”

    夏侯尘心中对牧悲歌的赞赏之意,更浓郁了几分。

    目睹着两人离开的身影,他嘴中不停地呢喃:“十年后,这诡谲不明的朝野,怕是要再出一名叱咤风云的武穆候!”

    背后的空间渐渐地变得扭曲起来,一位满头华发的佝偻老者走出,脸上深浅可见的皱纹沟壑,尽是风霜留下的痕迹。

    “王爷,可要派人暗中保护小侯爷?”老者的声音略显沙哑,如开门的嘎吱声。

    “玉衡首徒可不是等闲之辈。”

    武王那深邃的眼神遥望着昏暗的天穹,只见其上有着几朵若隐若现的乌云:“变天了!”

    “父皇,你也老了!”

    青色烟雨,浮起了朦胧梦幻般的雨雾。

    长安城的雨水向来是很少的,只是今年不知为何如此。

    整个朱雀街,人山人海,映入眼帘尽是黄色的油纸伞。

    离渊学宫的考核,定于今日下午,不少人涌向于那座神秘的道山。

    牧悲歌对于离渊学宫的印象,大多事来自于师尊七杀的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