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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七月中旬,距离鹊桥诗会已过去数日有余,可很书生依旧回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特别是那首词,想忘都忘不掉。

    张诺浑然不知自己此刻已经成了尉氏的风云人物,此时他正和双儿收拾着包裹,因为明早他就要离开了,离开这个自己重生的地方。

    自己在这里已经惹了太多麻烦,恐怕以后不可能平静的下来,倒不如前去汴州教书,一来让自己有事情做,避免自己闷得无聊练字,二来刚好离开这个地方,到一个新环境,想必不会再有什么麻烦。

    “公子,真的想清楚了?就这样回贾府?”双儿收拾着东西问道。

    张诺一边试着自己给自己挽头发,一边回道“不然那?让那贾府抬着大轿子来接我?”一边说一边皱着眉头,这头发还真难挽,从来到这里一直是双儿帮自己挽,自己今天一试竟然如此麻烦,难道是因为自己另一只手不方便的缘故?

    “还是我来吧。”双儿丢下手头的活走到张诺身后道,接着便快速地将张诺的头发挽起,然后用布条将头发困起。

    张诺看着挽好发髻笑着道“看来我还真的离不开双儿了。”

    “公子说笑了,到了贾府,比双儿好的不知多少。”双儿有些落魄的说道。

    “可是公子只想让双儿服侍,因为公子已经习惯有你这个丫头的日子。”张诺边说边轻轻拍了拍双儿脑袋上的发髻。

    双儿听后瞬间便是满面羞红,不知道为什么,公子一这么说自己就觉得脸红耳赤,心跳加快。

    “笃笃”门外传来敲门声。

    “张公子,我家老爷有事相商。”门外传来家丁的喊声。

    张诺听后摸了摸头上的发髻道“嗯,这就去。”说完便让双儿搀着自己往外走去。

    李治原早已在凉亭等候,看到张诺来到便笑着说道“小友来了,休息的可好?”

    “张诺真要谢过李老的帮助。这几天都感觉很好,尤其是这伤,我都觉得好多了。”张诺施了一礼回道。

    李治原指着一旁的石凳道“坐,尝尝这来自长安的特质茶叶。”

    坐在石凳上感受着徐徐凉风,竟有一丝凉意,周围飘散着淡淡的茶香,整幅景象颇有一番味道。

    “小友今日便要起程前往贾府,不在考虑一下?”李治原叹息的说道。

    张诺笑了笑,看着凉亭下面的水塘道“李老看那水塘里开的是什么花?”

    李治原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道“荷花,为何这么问?”

    “那这荷花是靠什么而生?”张诺又道。

    一瞬间李治原便是眼前一亮,他知道张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紧接着再次叹息道“如此大才之人竟然不好功名,不知道是你的损失,还是朝廷的损失。”

    双儿不明就里的问道“公子说的什么意思啊?荷花不就是靠着水下的淤泥而生吗?”

    “双儿真聪明。”张诺笑着打趣道。

    “不懂,你们这些文人说话双儿完全不懂。”双儿嘟着嘴说道。

    “哈哈,你这丫头还真是讨人喜欢。”李治原听后笑着说道。

    接着两人便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只有淡淡凉风拂过。

    “这人要是如此过完一生该有多好。”张诺放下茶杯说道。

    李治原抬头看着远方,良久道“如果人人都这么想,这世上就没有纷争了。”说完李治原从怀中摸出一个牌子递给张诺。

    “这是什么?”张诺看着牌子问道。

    李治原笑了笑“有了这个牌子,将来如果你前往长安,会方便很多,留下吧,就算你不去长安,也就当时我送给你这个小友饯别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