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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熹虽看不到脑后,却一瞬间有种被猛兽盯住的感觉,毛骨悚然,寒毛倒立。他猛地向下一蹲,一个赖驴打滚,堪堪躲过那把大刀。

    刚要起身,就有一把阴气凝结的长枪捅在大腿上。林熹将手中的匕首奋力一挥,将长枪斩断,枪尖化作一团阴气消散,腿上留下鲜血淋漓的创伤。

    吴恭在圈外狞笑:“林熹,你小子也有今天,当初我跪在地上向你求饶,如今风水轮流转,只要你肯跪地向我磕头求饶,我就考虑饶你一命!”

    林熹趁着吴恭说话,阴兵展缓进攻之际,将衬衫脱下,把大腿上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说道:“哼,做梦吧,你当初向我下跪求饶,我现在只恨没有斩草除根。”

    吴恭眼中尽是恶毒之色,道:“既然你不肯悔改,那就死吧!”说罢念动咒语,只见那些阴兵再次围了上来。

    林熹手执匕首,艰难地阻挡着,因为大腿受伤,行动不便,加上那名神出鬼没的阴将在旁。不多时,身上便再次多了几处枪伤,还有几次险些被砍掉脑袋。

    情况万分危急,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地步。林熹赤裸着上身,豆大的汗珠不住地向下流淌。心中一片清明,思想已经接近停滞。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我挡,我挡,我要把那从各个方向攻来的枪尖全部挡住。挡不住,就唯有死路一条。

    可林熹终究有疏忽的时候,一把阴气凝结的长枪,扎到右腿上,林熹再也支持不住,跪倒在地。吴恭见状仰天大笑,走到近前来,说道:“林熹,如果你肯向我磕头的话,我就给你个痛快,要不然,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熹吐出一口血道:“做梦!”

    吴恭恨恨道:“贱骨头,真是不知死活,我现在就送你归西。”说罢手中掐诀,一指远处的那名阴将,但见他骑着马忽隐忽现踏空而来。

    一旁的阴兵都持枪指着,林熹跪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胸中像是要炸裂一般,整个身子几乎无处不疼。更糟糕的是,那名实力强劲的阴将,已经策马赶来。

    林熹跪地上,忍不住想到:“难道我就这么死了吗?真是不甘心啊!我还有太多的愿望没实现啊!”

    就在这生死就在这一瞬间的时候,林熹突然发现面前的一名阴兵,两只脚忽然莫名的消失了。林熹心中一动,想到一种可能。双手掐诀念咒,喊了一声“疾”!

    与此同时,原本放在地上没人注意的青木鼎中,忽然飞出一团蓝光,直接向站的很近的吴恭飞去。还不等他化作金光逃走,火瓢虫已经沾到他身上,燃起蓝色的熊熊大火。吴恭的身上瞬间起满了大燎泡,随即又被烧烂。

    与此同时,周围的那群阴兵从下到上,以更快的速度消散。那名疾驰而来的阴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的只剩上半身。可他手中的那把大刀还是狠狠地砍了过来。

    林熹将匕首向上迎去,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瞬间将匕首震飞,他也倒飞出三米多远倒在地上,哇地吐出一口血来。再看那名阴将,只剩半把刀,很快就消散到空气中了。

    吴恭那边,被火瓢虫烧的只剩下灰烬,却有一个白色的物件从半空中掉落下来。林熹挣扎着站起身,走到灰烬处,将东西捡起,发现是一个非布非纸的存在。共有两篇四页,记载了四种术法,分别是纵地金光、撒豆成兵、呼风唤雨和胎化易形。

    林熹将东西收在怀中,身上的伤口略加包扎,将两张甲马纸贴在双腿上,坐起法来,向自家村子的方向赶去。因为受了重伤,一路上赶的并不快。足足用了一个小时,才到了佟瞎子家的门口。

    进院里时,佟瞎子迎了出来,见林熹身上的惨状,上前扶着说道:“我刚才一直心神不宁,却算不出具体缘由,就知道是你出了事情,怎么样?”

    林熹咳了一声道:“险象环生啊!”

    佟瞎子道:“进屋说!”二人进屋后,佟瞎子让林熹躺到炕上,打开衣柜下的一个抽屉,里面全都是白色的瓶瓶罐罐。

    佟瞎子拿出其中两瓶,给林熹重新清理伤口,为他上药。又倒出一碗开水,晾凉后,递给他几粒药丸说:“来,把这个服下。”

    林熹把药服过之后,顿时感觉浑身舒服很多。才说道:“师傅,今天晚上实在是太险,我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佟瞎子道:“到底什么情况,慢慢说!”

    林熹便把自己跟踪吴恭,到最后险胜的经过讲述一番,听得佟瞎子双眼圆睁,惊讶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