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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就罢,已是星辰满空,累了一天,所有的人都没有精力在组织其他的活动,蚩尤等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迫不及待的躺上软绵绵的床上,准备清扫这一日东奔西走的疲惫。

    但是,躺在舒适的床上的蚩尤,此时确是睡意全无,反而越发的精神,他还再为他向云梦一族百姓给出的承诺劳苦下一翻心思,若是此事处理不当,他可能会吃不完兜着走了。

    想到此处,蚩尤辗转反侧,有些烦乱不堪,他对今天在云梦百姓面前冲动许下的承诺,有些后悔,是他把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思前顾后,诺言已出,他已没有后退可言,箭在弦上的他,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铤而走险,俩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

    蚩尤唤来他的贴身侍卫杀陌宇,慎重的对其言道:“杀将军,本王现在有一件要事要你去办。”

    杀陌宇从蚩尤的沉重的脸上推断出蚩尤所托之事,一定极其重大,十分危险,尽管如此,作为蚩尤的忠诚侍卫,绝对死党,杀陌宇无所顾虑的回道蚩尤,“将军,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就是。”

    蚩尤沉气言道:“今日我在云梦族众多百姓的面前夸下海口,许下诺言,三天之内,帮他们解决粮食短缺的问题。”

    此时没有旁人,杀陌宇向蚩尤直言道:“将军真不该如此冲动,向他们许下这样艰难的许诺,三天的时间…,就是从九黎调拨粮草过来,最快也得十几天。”杀陌宇替蚩尤着急道:“这可怎么办?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此时,蚩尤也开始为他一时的鲁莽而揪心,但是,他还是冷静的道:“事已至此,现在可有什么补救的办法?话已说出口,现在想要收回来,已是不可能的事,我总不能做一个失信之人吧!”

    杀陌宇想了一会儿,道:“看来目前只有这样了……”说到此处,杀陌宇突然住口不言,就像被什么惊吓了一般,片刻之后,他断续言道“不…这样不行…”他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蚩尤闻言,知道杀陌宇对此事一定有了对策,心里十分急躁,道:“你有什么法子,就干脆利落的说出来,何必这般吞吞吐吐的,听得让人着急,发慌。”

    杀陌宇道:“要想在三日内弄到粮草过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只是...这个法子会触犯九黎的律法,祸及将军,不可取。”

    蚩尤急切的道:“到底是什么法子,你倒是说来听听。”

    杀陌宇道:“军粮,要想在三日内弄到粮草,只有动用军粮……”说到此处,杀陌宇不敢再往下说,因为,无论是谁,擅动军粮,杀头死罪。

    蚩尤一听到“军粮”二字,内心也是一颤,尽管杀陌宇想出的对策和他自己内心的盘算不谋而合,因为这说明,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有如今这个杀身成仁的解决方案了。

    军粮,关乎九黎城的战力储备,一旦军粮出了什么问题,将会对九黎城的边防稳固造成重大的威胁,所以九黎城明文规定,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无论是什么人,都不能私自擅动边防军粮,违者以重罪论处,格杀勿论。

    一边是自己当众许下的旦旦诺言,一边是要掉脑袋的事,蚩尤左右思量,如果他此次绝地食言,就会对他今后在八十一部族的信誉造成巨大的损害,以后他说的话,就会在各个部落之间大打折扣,这样一来,对他将来掌权治理九黎,壮大九黎的宏伟愿望造成重大的阻碍。

    权衡利弊,蚩尤决定冒死也要向云梦族人兑现自己的承诺,与其将来让他失去所有,他还不如现在就放手一搏。说不定绝处逢生之后,他会获得另一番广袤的天地。

    思量再三,蚩尤斩钉截铁的对杀陌宇道:“你且说说你的想法,怎样才能在三天之内为云梦一族紧急调拨来粮草。”

    杀陌宇不安的道:“将军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做么?这可是杀头之罪啊?”

    “无信不可立威,只有这样做,才可以保住本王在九黎八十一部族的威信,现在所有其他部落的首领,都将眼光注视着我们在云梦一族的一举一动,要是我们在云梦一族有什么事处理不当,就会为日后埋下难以预料的祸根,与其这样,我不如铤而走险,暂且保住我在所有与九黎结盟部落的首领心中的威严,说不定,我还可以绝处逢生,力缆狂澜,再创辉煌。”

    杀陌宇闻言,觉得蚩尤言之有理,所以就不再说什么阻拦之言,他自己也知道,他是阻止不了蚩尤已经下定决心要做的事。

    杀陌宇对蚩尤道:“将军,在距离云梦一百多里的九黎华夏边境线上,阴山之地,大王刚在那里新建了一处关隘,取名阴山关,在那里驻扎的有我九黎一个大营的军队,是为了防范华夏军队侵犯我九黎所用。”

    蚩尤质疑道:“阴山之地竟然驻扎的有我九黎城的军队,还在那里修设了新的关卡,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杀陌宇道:“末将也是旁听而来,那日在王宫门口等待将军的时候,碰见风伯雨师,无意之间听到两位将军谈论此事。”

    蚩尤惊问道:“风伯雨师曾回过九黎城?本王怎么不知道?现在阴山关的守关大将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