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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说地龙,地龙这玩意就是我们俗称的蚯蚓,这东西上啃阳间,下噬黄泉,穿梭两界,端是邪性的很……

    这点我深表同意,就凭这玩意能切断了整个足球队玩,就够我做一宿噩梦的。

    这东西说好找,也好找,大庆乡下田里头,黑土地理一锄头刨下去,都能给切两截搞个无性繁殖,可是哈尔滨这城里头,估摸着是不好找,郊外的话……

    一哥好像想到了什么,掏出几张符箓就往腿上贴。

    “小唐姐那里也许有,那地方是聚阴地,可能有地龙。”一哥一拍脑门,我还没清楚他说了点啥,这家伙一着急,起了神行符,蹭蹭蹭的磨着地就跑掉了。

    我突然想到了以前玩的一游戏里的角色,马里奥就是这么跑的。

    “真是个急性子,跟我当年有的一拼。”齐大爷可能喝多了,恩,他说话的时候就没断过酒,现在估计断片了……

    满嘴吐沫沫,整个一人形扎啤。

    我坐在凳子上,一边摸着吞食天地,一边想着毒煞之物去哪里取。

    一个自诩名门正派,我信了,你说他手里连媚药这种东西都有(齐老头说的),这毒煞之物是真没寻到。

    齐大爷打了一个酒嗝,满脸红扑扑的,跟猴那啥一样,问:“咋地?寻思那毒煞之物难找?”

    “可不是,齐大爷,那啥叶白龙没给你留点这东西?”我想到了那个蛊毒狂人。

    他摇摇头道:“那穷小子,身上就几只虫子,再说了,毒煞之物本来就难寻,要不然他也不会老实告诉我,这小子就是算准了没几个人能找到,那是天生地养的玩意,可能白三圣身体里就有毒煞内丹,你能取出来?这东西比你要找的玉麟胎也差不了多少,你说难不难找?”

    “难啊。”我叹了一口气,“那你还让他白费这劲干嘛?”

    我指的当然是现在还跑在路上的粮食燃烧机器张衡一。

    “他这么做,自然是有道理。”齐大爷露出两颗大白牙。

    怎么看怎么欠揍。

    这老头说话从来不一句话说完,非得等你问,这不是找存在感吗?

    我终于知道一哥为啥觉得这老头鬼精鬼精的。

    “什么道理?”我装的很是谦虚,很是好奇,很是期待的问道。

    齐大爷这才满意的撵了撵不多的白胡子,咳嗽了一声:“我没有,他没有,你猜猜谁有?”

    “丢雷老母有。”

    “啥?”

    “难不成是我有?”

    “对喽,小伙子挺聪明的啊。”

    ……

    长生天难不成是?我看了看胸口的骨坠,在看看齐大爷,他摇摇头:“你还记得女鬼泪吗?”

    女鬼泪?

    是桂儿的女鬼泪。

    当初桂儿横死,厉鬼之身杀了曾家上下,又与鬼槐相契,修炼成恶鬼,后被即将尸解成地仙的邓先公以三清太和印封了百年,直到一哥来了,用北斗天罡之阵,加上长生天中的胡碧落相助,桂儿受重创,魂飞魄散之际唤三郎名字,落下一滴鬼泪,以及指甲盖一点大的长生天残片。

    那残片自动融入了长生天当中,而女鬼泪一直在我内衬口袋放着。

    不为别的,这玩意冰冰凉凉的,大夏天带着,确实挺享受的。

    齐老头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赶忙冲内衬口袋里将那一滴女鬼泪取出来。

    女鬼泪亮晶晶的,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感觉,在灯光下居然不反射光亮,而是宛如黑洞一般将其吸收了,这么神气吗?

    “这东西也是毒煞之物?”我看着,似乎有点不像啊。

    “女鬼泪又称府眼白,是极端难得的东西,鬼本无泪,能落下眼泪的鬼物无一都是大爱大恨大怨的存在,并且在魂飞魄散之际心有不甘,化一身阴煞之气为泪,你能得到,也是运气,那桂儿照张衡一那臭小子来说,是大爱之泪,更是难得,比那大恨大怨之鬼泪强上许多。”齐大爷解释道。

    府眼白?

    桂儿当初百年孤寂之后仍然心念三郎,终求一死,这女鬼泪便是如此大爱所生,不免心中有些叹惋。

    “这东西能抵上那毒煞之物?”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