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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撷急转马头,来到纪宴身边,将她整个拽起,放在自己身前。

    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劈开如雨淋的密箭。

    纪宴不能暴露实力,但也在拿匕首杀出生路。

    藏在箭筒里的小东西,好奇地扒在边沿看,黑溜溜的眼睛乱转。

    “咻——”

    一只箭从它头顶飞过,吓得它赶紧缩回去。

    君撷熟练地操纵马,最大程度地躲开攻击,但另一匹被抛弃的马只能身中数箭。

    倒地身亡。

    第一波攻击在纪宴轻伤,君撷左肩擦伤中,宣告结束。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你只管跑,”君撷稍伸头,在纪宴耳边,低声开口,黑眸搜索,语气沉静,“后面的交给我。”

    话音落地的瞬间,夺下纪宴手里的匕首,飞掷向正前方躲在暗处的杀手。

    “跑!”

    杀手坠下的同时君撷踩马弹起,软剑狠抽在戏珠的臀部。

    戏珠吃痛,下意识开始狂奔。

    “君撷!”

    纪宴本能地伸手拽他,但终究只是指尖和指尖碰碰。

    戏珠跑的太快,她不想被摔成残废,唯有死命拽着缰绳,眼睁睁看着君撷被树上跳下来的几十名杀手围困!

    “君撷!”

    她以为他是让她在前面掌控,他好从后面杀出一条路。

    没想到他居然推她出危局,独留自己在杀机重重的网里。

    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啊!

    竟然把亲手挑出的一丝生机,送给她!

    戏珠速度飞快地从死掉的那名杀手所管辖域冲出,来到安全地。

    “吁!!”

    纪宴废很大力才将发狂的戏珠制服,双手已然全是鲜血。

    但她顾不得,火速调转马头,准备去救君撷。

    可最后一步,理智终究占据上风。

    纪宴解掉外衣,丢在地上,方便其他人来找。

    就这样一路留记号。

    等重回包围圈时,她身上仅剩最后的寝衣。

    君撷功夫再高,终究一拳难敌四掌,更何况,这批杀手,功力不在大内高手之下,甚至还要高出两筹。

    所以,他四肢和腹部多多少少都有伤,正在往外冒血。

    “你回来干什么?!”

    君撷双目赤红,衣衫颜色更艳丽几分,手下也愈发狠辣。

    脚尖为点,身体全方位旋转,软剑剑尖斜向上,横扫一周。

    围着他的六人,猝不及防喉咙被划破,齐齐倒地,死不瞑目。

    君撷来不及去管喷在身上的血迹,飞身到纪宴身边,怒骂:“纪宴你是不是疯了?他们冲我来的,根本不会管你,你又……”

    “我不可能留下你!”

    纪宴垂眸盯着他的眼睛,斩钉截铁道:“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反正,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何不用命赌一把!

    君撷又气又恼,还不能说什么,只得闭嘴。

    脚尖一踩一挑,大刀飞起,伸手握住,递给纪宴,“尽力保护好自己。”

    纪宴点头。

    君撷瞧见第二波杀手过来,翻身上马。

    正如猜测的一样,杀手只针对君撷,所以纪宴跑时,一路无阻。

    君撷跑时,戏珠险些被突然横起的绳子绊倒。

    “到底是谁要取朕性命?”

    君撷调转马头,冷眼看着重新咬上来的几十个杀手。

    “无可奉告!”正中间那位,毫无情绪地开口。

    音未落定,他们便展开攻势。

    君撷纵马扬起前蹄,而后快速转身,策马扬鞭。

    但没跑出几步,戏珠就被接二连三的麻绳绊倒在地。

    君撷揽着纪宴的肩,飞出数步。

    “我劝二位还是乖乖受死比较好,”领头人再度逼近,“免得双方都不舒服。”

    纪宴伸手护在君撷身前,气势十足地说:“既然大家是拿钱办事的,那我们可以双方都舒服,不然我们的人一到,尔等必死无疑!”

    “你们的人?”领头不屑,“这么深的地儿,谁能知道你们在这儿?”

    “动手!”

    领头的根本不讲武德,居然说着说着就下令。

    几十个黑衣杀手顷刻靠近,整齐划一地亮出长剑。

    君撷一把软剑,使得出神入化,短时间内杀手无法近身。

    但时间一久,他会流血过多,体力不支,定然不是长久之计。

    纪宴皱着眉乱挥刀,犹豫不决,她到底该不该出手。

    “嘶!”君撷腹部伤口撕裂!

    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