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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枕书顿时心中复杂无比,白捡一个徒弟也不是不可以,他还算年轻,还没收过徒弟,他也不太为收徒这件事有多焦心。

    回想起方才的一幕幕,温枕书他最初的目的不过就是找张以辞交一个知己而已,怎么就沦落到收徒的这个地步。

    暂且不说收不收徒,就拿方才与张以辞的一番比试,张以辞的修为更比他温枕书略上几层。

    他丢不起老脸,妄自尊大。

    所幸温枕书此时此刻手比思想反应得还要快,张以辞自顾自的朝他行了拜师礼之后,他立马把人家扶起来。

    温枕书老脸一红,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的:“小……小朋友,说话……也不能这么任性啊,拜师也是,不兴这么任性的。”

    张以辞自以为自己行了拜师礼,就意味着是这朵粉花,不是,这位侠士的徒弟,眼神诚挚:“师父,徒弟没有。”

    温枕书眼神四处扫,不敢直视张以辞崇拜的目光,只是小声说道:“我并不厉害,而且刚才的比试,明显是你赢了,我只想问你是用什么皂角……”

    岸边亭中,微风拂过,温枕书的余光看到了亭子的匾额是“烟雨亭”几个字。

    “烟雨亭”三个字猛的拉回了温枕书的理智,除开了一时的窘迫无措。

    是啊!烟雨亭,烟雨湖,他温枕书现在是在烟雨山啊!烟雨山门派的所有人自然都是他们门派中人,他温枕书又不是烟雨山的人。

    而是一个外人,烟雨山的人怎么可以眼睁睁的容忍一个外人贸然收他们门派的人做徒弟?

    思及此处,温枕书稍敛慌张神色,扶好张以辞后,就离张以辞退了几步。故作镇定的继续说道:“况且,我没猜错的话,小朋友你肯定是烟雨山的弟子。”

    “我是烟雨山的弟子。”

    温枕书得到确认,挑眉跟他说道:“既然你已经是烟雨山的弟子,那我就更不能收你为徒了。若是你师父知道了,肯定会失望的。”

    张以辞不解,收徒怎么还就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