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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满月师徒三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踏入戒律堂时,就看到剑光一闪,堂上白幔溅血三尺。

    蓝瑾死了!!是谁?

    满月环视大堂,发现戒律堂主事金长老正淡定地擦拭着滴血的剑,一旁的林雄则是怒目而视。

    这下白胡子老头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不是帮倒忙么!

    “哼!”白胡子老头冷哼一声,一股压力直迫金长老而去。

    “师、师叔,晚辈方才只顾着处理门内叛徒,竟未发现师叔到来,还请师叔恕罪。”金长老额上冷汗流下来打湿了不苟言笑的棱角,这尊煞神怎么来得这么早!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就是杀几个晚辈也没人能说他什么。

    金长老还想说趁煞神没来早早处理好这事,就是林雄那厮阻了他一阵,不然哪能被他看到啊,折下挑拨的名头是跑不掉了,只盼他能顾忌金家一二。

    白胡子老头的名声在两百多年前可是十分显赫的,在整个九州都是让人闻之变色的,别看他对着自己徒儿和蔼可亲,然而只要老一辈的人听到“鹤苍真人”几字,首先想到的就是手持长刀阴晴不定的煞神。

    之所以背后叫他煞神,是因为他修的道无正无邪,只凭自己喜好,不管是凡人还是高阶修士,凡是让他看不顺眼的人坟头都不知长了几波草了,而且九州所有门派的元婴修士都被他一一挑过,从未有败绩,当时他只是刚踏入元婴期。

    然后在他名声正响亮时,他却像是厌倦了这种生活,在某一天悄悄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此时,满月和鸣谦还不知道自家师父的光辉事迹,看到金长老的作态只当是对元婴老祖的敬畏,哪能想到自家师傅在他眼里就是恶魔的存在呢。

    再说林雄本来还怒目瞪视着金长老,不过一见到白胡子老头——鹤苍真人出现在大堂,整个人都往角落缩了几步,他怎么忘了,自己要找麻烦的对象是这尊煞神的徒儿?

    不得不说鹤苍真人在金长老和林雄这一代人的少年时期留下了巨大的影响力,以至于他一生气,就让人有种生不起反抗之意的无力感。

    “林雄。”鹤苍真人淡淡开口。

    “晚辈在。”林雄赶紧上前,却不着痕迹地和煞神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仿佛这样才能保证自己能在煞神突然暴起时可以捏碎符宝,保自己一命。

    “听说你要斩杀了我家徒儿?”语气仍是听不出喜怒。

    “晚、晚辈也是听信了小人谗言,师叔爱徒怎会与晚辈小女结仇...”林雄说出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半点心虚,仿佛林双儿去杀满月的事从未发生过。

    “嗯,金小子把那女娃杀了可是要杀人灭口,要挑起我二阁的纷争?我听说金家正要换家主,似乎林家支持的是你族兄那一脉?”

    林雄闻言心中一动,再看向金长老的眼神就不是愤怒那么简单了。

    师父这话说得也太直接了,不过这一招祸水东引用得真是炉火纯青,哪像他们嫁祸个人还得被拍个半死。

    鹤苍真人清了清嗓子,在场的人都又朝他望去。嘿嘿,他眼角可是扫到两个徒儿两眼冒光地看着自己,嗯,要再有威严些。

    金长老虽然想辩解一二,却又担心惹得煞神不高兴,毕竟还是小命重要些,然而他不解释直擦汗的行为却印证了林雄心中的怀疑,甚至蓝瑾都被他认为是金长老一脉使的手段。

    怀疑的种子越泡越大,直至生根发芽,然而这本来该是滥杀同门的罪名,却被鹤苍真人三言两语就变成了派系之争,就连满月预期的三堂会审也演变成了两大长老的口水战,当然是在她那煞神师父走了之后。

    曲易阁内,满月正殷勤地给鹤苍真人打着蒲扇,鸣谦则是讨好地递上自己或仿制或自制的法宝。

    “嗯,修炼的速度慢了些,保命的玩意儿倒是不少,你呢,丫头。”

    几个月没见,一来就要检查功课了,满月从储物袋里掏出几瓶丹药,最后还讨好地递上一枚可增加二百年阳寿的延寿丹,这可是她用变异的黄金参试验出来的,最高年份的极品延寿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