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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泰不是傻子,他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话。为了确保自己的决定正确无误,他令人去查杨誉之女的情况。

    很快,下人便就回来汇报情况。外间皆传,杨氏女很是温婉大度,即便是被别人误会,也总是一笑了之,并不与人争执。

    李泰点点头,这才是大家风范。皇室宗室出身,若真不凡。很好!

    下人禀告,杨氏女能歌善舞,多才多艺,近年来,在数次大型赏花会上大放异彩,让长安世家女、豪门千金纷纷自叹不如。

    李泰微微一笑,果然不出本王预料。

    下人禀告,外面传,娶妻当娶杨氏女,就是说的这位小娘子。听闻杨家小娘子被定给皇子,很多人都痛哭流涕,说生无可恋。

    李泰有些诧异,居然有这么多人肖想杨氏女。

    下人赶紧从袖中掏出一张画儿,说是杨氏女的肖像,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李泰将肖像图放在桌上,挥挥手。下人行礼退出书房,关上门。将画展开,眼睛一眯,不由微微点头。繁花似锦的园子里,一个笑靥胜花的小娘子轻轻提起衣裙,拿起手里的锦帕慢慢走向一朵牡丹,花上停着一只美丽的蝴蝶。小娘子面容艳丽,身形苗条,腰肢柔软,但并不显得柔弱。李泰觉得比自家长乐妹妹还长得秀丽几分,并不逊于崔瑾的阿姊。不错,不错,花美人更美!

    崔瑾扬了扬手里的纸张,问:“稚奴,这是谁画的,怎么这风格那么……”嗯,那么风尘。

    李治笑嘻嘻地道:“是柴家老二让人爬墙,悄悄地画的。怎样,还像吧?”

    “爬墙?”李承乾扑哧一声将茶水喷得到处都是。

    李治抖了抖衣裳,不满地嘀咕着:“瞧瞧,好好的一件衣裳,值好几十贯呢,今早才穿的,这不得就又要洗了?”

    李承乾摇摇头,难道你准备接连穿几日才换?这可是大热天!

    “没逮着吧?那爬墙的?”崔瑾关心地问,若是被人逮住,那可就惹了大麻烦。

    李治得意地道:“怎会?据说,那家伙最是擅长飞檐走壁,偷鸡摸狗,偷香窃玉。”

    李承乾惊得瞪大了眼,忙道:“不许和柴令武多说话了,居然敢收留此等恶徒!”

    “哦,那是杜家老二说的。柴老二说那人原是极为精锐的斥候,善于爬高下低,很受姑父的重视,是好不易才借得的。”李治解释道。李承乾这才松了口气。

    李治又道:“此次柴家、杜家、房家几个老二都出了很多主意,柴家老二甚至把姑父的兵书都拿出来查阅,才确定据实施行上中下计策,嗯,表兄,稚奴答应他们要送几个寒瓜给他们的,你可要记得啊!今年的葡萄酿,他们也想要,但是被我拒绝了,小孩子,怎如此贪吃?”他忘记自己是其中年纪最小的。

    崔瑾有些感动了,这些孩子,简直把此事当成军事行动了啊!瞧瞧,连兵法中的“无中生有”都运用得如此熟练,真是后生可畏。

    李治继续道:“杜家老二说,如果我去说,肯定会被阿耶惹起怀疑,还不如让四王兄自个儿去争取。阿耶那么喜爱他,若是他想娶杨家小娘子,阿耶必定会改变主意的。若是不成,咱们再执行中策;再不成,就只能是下策了。”

    崔瑾简直想竖起拇指大声赞赏:“高,是在是高!”

    李承乾极为感兴趣地问:“那么,中策和下策为何?”

    李治摸摸脑袋,有些惭愧地道:“嗯,还在查兵书,还没想出来。柴家老二说,可以旁敲侧引地询问姑父,但又怕被姑父看出。但是杜家老二说他去问他阿娘,他阿娘整治人最是擅长,会很多计策,简直让人防不胜防,躲无可躲,忍无可忍,生无可恋。”

    “好了,就如此吧,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更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崔瑾连忙道,“稚奴,你可要再三叮嘱那几家老二,切切不可将此事说出去!”

    “稚奴知道。”李治拍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道,“我办事,你放心!稚奴已经警告他们,若是此事败露,柴家老二肯定会被姑父狠狠地打板子,城阳妹妹肯定不会喜欢杜家老二,或许还会改嫁,而高阳妹妹前几天正闹着要嫁给表兄呢,若是房家老二再不争气,这老婆都要跑了!”

    崔瑾一脸黑线。我才不要当大唐第一绿帽王呢!高阳此时不过两岁奶娃,能懂什么嫁不嫁的?也不知便宜叔父怎么想的,就这么早地给她定给了房遗爱,难道是看到如今房遗爱身家颇丰,想让女儿这辈子衣食无忧?想得太过遥远了吧!

    李泰颇为谨慎,他寻来王府属官杜楚客,询问自家婚事。杜楚客是杜如晦的弟弟,颇有才气,现为王府长史。

    杜楚客略一思索,道:“殿下,某之侄儿与吴王交好,某还是避嫌的好!”